“宫中那些隔阵子就会离奇死亡的侍君,也是臣侍做的。”
陆时晏也不例外。
只是至今他也不知,为何一个已死之人,迄今为止还会活着……
宜君眼神变得比方才幽暗了些,他一一坦白,像是在迫不及待炫耀着他的成果与努力。
“此外,挑唆容君一事,臣侍不认。要怪也只能怪容君哥哥自己笨。”
“臣侍不过是逗弄了几条鱼罢了,随口一说的话,没成想也会被容君哥哥反倒信以为真,真做出那番胆大妄为之事。”
“至于巫蛊之术……”宜君缓缓抬头,咧着嘴桀桀怪笑,衬的面上神情怪异。
“陛下莫不是忘了……臣侍,就是苗疆之人…?”
女帝讶异一瞬,眼神认真看向他,又顿时恍然。
宜君是她自宫外带回,仔细想来,他是曾与她提过一嘴苗疆巫蛊。
只是那阵子她忙于内忧外患,并未在意此事。
想着,女帝凝起眉心,微微眯起眼,掠过他的话。
“宜君藏得,果然够深。”若不是从天牢中容君口中发现异常,怕是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宫中所发生之事,竟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
女帝舌尖抵了下上颚,嗓音凉凉,“来人,宜君善妒挑唆他人,偷用禁术,妄图谋害贵君及皇嗣,拖出去,斩!”
眼看着曲芳芳领人上前,宜君突然大笑出声,挣开她们的束缚,踉跄着上前,抱着女帝的腿,一脸痴迷。
“陛下,臣侍擅蛊,你看宫中侍君,臣侍想让他们死,他们绝不会活到明天。”
“陛下您想让谁死,臣侍帮你,臣侍可以帮你啊陛下!”
“放肆!”
“梅寻!”
“铮!”
梅寻闻声,手中软剑一挥,毫不犹豫斩了他抓着女帝的手。
梅寻护在女帝身前,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拖下去斩了!”
“啊!”宜君惨叫出声,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惨白着脸反倒越发衬的那双眼睛怪异。
隐约间还能看到眼皮下似是有虫子在蠕动。
虫子……
虫子!
女帝心底陡然浮现一抹慌乱,“梅寻!挖了他的眼!”
梅寻提剑上前。
“啊!”
又是一声惨叫,血淋淋又空洞的位置猝然飞出两条虫子。
“嘶——”
逍遥王扶着门框喘息,“幸好本王来的及时,妗儿,他是苗疆之人,谁知身上还有无蛊虫,你今日此番太过鲁莽。”
女帝垂首应错,“姑姑教训的是。”
逍遥王摆了摆手,“罢了,你且回宫歇着,他交予本王处理。”
女帝离开后,逍遥王走上前,脚下毫不客气踢了两脚,冷笑一声。
“巫蛊之术,心术不正,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