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红包。你呢?”
“我在客厅听电视。我哥在书房跟人打电话。”
“……就你们两个人?”
“是啊。”
南笳觉得奇怪,周濂月一个有老婆的人,过年都不一块儿?
“我是说,就你们两个人一起过年么?”
“去四叔那儿吃了晚饭回来的。”
南笳也不好多问,怕问多了又惹某人戒备。
她俩没主题地聊了一会儿,周浠的声音忽然喊道:“哥,我在跟南笳打电话,你要打声招呼么?”
南笳听见周濂月在那头说“不用”。
周浠回到她们方才的话题,“我明天要去寺里烧香,有什么想让我帮你求的么?”
南笳笑:“这还能代求?不用,我自己没什么心愿——就祝你身体健康吧。庙里人多,你注意安全。”
周浠笑说:“还好的。那寺不会对外开放。”
这已然超出南笳的认知,但她也没多问什么。
周浠问她:“什么时候回北城?”
“经纪人没给我安排工作,说不准,可能过了元宵再回来吧。”
“那么晚么?”
“你如果需要我就早点回来。”
“不用不用,你回家一趟也不容易吧,跟家人一起好好玩。”
周浠聊到尽兴,挂断电话。
初三早上,南笳收到许助的微信消息,通知她,给她买了第二天中午飞北城的机票,接她去机场的车也已经远程安排好了,上午九点半准时在她家楼下等她。
南笳发了串省略号。
许助发了个哭笑不得的eoji:我也是只是遵吩咐行事,南小姐见谅。
南笳跟南仲理说工作上有事,要提前回北城。
初四早上出门,果然有一部专车已经等在那儿了。
落地北城,接她的车也已经安排好,直接将她载到了周濂月住的酒店。
但周濂月人不在酒店里。
问了许助,说他有事。许助叫人送来一份下午茶,南笳随意吃了点儿,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去了。
她这阵子作息颠倒,都是半夜工作白天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摩挲她的头发。
南笳悚然惊醒,睁眼是一片黑暗。
嗅到熟悉的雪松一样冷冽的气息。
黑暗里,冰凉的手指捧着她的脸,吻紧跟落下。
南笳很快有感觉,呼吸凌乱,“周濂月……”
他似乎是笑了声,气息拂在她鼻尖。
只停顿一霎,再度低头,吻更热烈,要夺尽她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