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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周濂月点完了蜡烛。
南笳走过去,侧身在野餐布的一角坐了下来。
她抬头看,周濂月走到了车子那里,拉开了后座车门,从里头拿出了他的西装外套。
他拿着衣服走过来,往她腿上一扔。
南笳愣了下,展开外套将腿盖上了。
周濂月单腿蹲下,从篮子里面找出开瓶器,打开酒瓶,拎出酒杯,倒了一杯递给南笳。
rieslg白葡萄冰酒,南笳举着杯子透过烛光去看,像一汪琥珀。
周濂月也坐下,手肘撑着膝盖,目眺远方,手指夹着那支没抽完的烟。
南笳将杯子举了过来。
周濂月转头看她,顿了顿,端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语气仍是淡淡的:“生日快乐。”
一会儿还得开车下山,他只沾了一点儿便放下了。
南笳尝了一口,冰镇过后酒液口感微甜,那香味像是饮下整颗的葡萄。
她一手端着酒,一手去翻那篮子,解开装三明治的保鲜袋,“你吃么?”
“嗯。”
南笳拿出一牙递过去,周濂月看着她却不接,她只得放了酒杯,稍稍跪坐,探过身去,将三明治递到他嘴边。
周濂月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就着她手指咬了一口,方才松手接了过去。
安静许久,无人出声。
山风微荡,烛火轻轻晃动,南笳一度以为它会灭掉,却在被风舔得倒伏得几乎消失的下一瞬,又颤悠悠地亮起来。
周濂月一直注视着南笳,她在这样的氛围里安静极了,但并不是叫人焦躁的那一种消极的沉默,而是与这寂静氛围所产生的一种情绪共振。
很长时间,周濂月方才出声:“有什么生日愿望?”
南笳毫不犹豫,“没有。许愿没用,到最后什么愿望不都还得靠自己去争取么。”
周濂月看她的目光一时深了几分。
南笳一晚上基本只吃了些薯条、鸡块之类的小食,喝多了酒觉得燥且口渴,篮子里有一盒洗净的新鲜草莓,她拿出来,连着吃了好几个。
周濂月瞥她一眼,忽问:“你读大学时候什么样的?”
南笳顿了下,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问题,笑了笑说:“……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周濂月看着她,她已分辨得出,这目光说明他不怎么信她这话。
但他没说什么。
南笳又拿了个草莓,周濂月将酒杯拿远,伸手,揽她肩膀。
她身体向他侧倒去,他低下头来,沉声说,“我尝尝。”南笳刚将草莓咽下,他舌-尖已闯进来。
仅仅一会儿南笳已觉得头晕目眩,唯独在这件事上,她尝到甜头之后一向很主动,片刻便撑起身体,绕去周濂月前方,分开他的两膝跪坐,仰头,再主动地吻他。
周濂月腾出一只手撑在身侧,但架不住眼前这微醺的人发-情小野猫似的凶猛。
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他便往后倒去,最后的动作是去解救那杯放在一旁的酒,但晚了一步,还是倒了,酒液泼出来。
周濂月手掌按着她后颈,笑了声,“我看你醉得不轻……”
“嘘。”
南笳捂他的嘴。
到底因为是在户外,没有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