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酥酥身子僵了僵,脑子里酥酥麻麻地乱成一锅粥。
见她不应话,谢卿淮娴熟伸手,从她口袋里将戒指取出来,翻开她的掌心,放上去:“小白眼狼,给我戴上。”
负数
“我才不是白眼狼。”
宋酥酥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拿着戒指,稍稍有点紧张。
她不知道谢卿淮的指围,那天半夜偷偷测量,险些被发现。
也不知测得准不准。
她小声道,“你把手伸出来呀?”
“还挺凶。”
谢卿淮瞧着她的心虚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我愿意。”
宋酥酥将戒指往他无名指上戴。
他指骨冷白,修长匀称,精致得像件艺术品,本就昂贵精巧的戒指竟更夺目两分,好似被放在博物馆的展台上。
她心跳得更重,声音也越来越轻:“我才没问你愿不愿意。”
“口是心非。”
谢卿淮笑,将柜子上的东西恢复原位,关好柜门,“去吃饭,吃完饭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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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深这回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吃个饭。
先前在天泉山庄拍下的北唐云汝真迹由专人送来,他算半个负责人,等检验好了再走。
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
宋酥酥站在画作前,戴着手套轻轻触了下就收回,眼睛亮亮的:“我们明天要去见爷爷吗?”
她对谢爷爷的印象不多。
只记得那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家,脾气不好,腿脚不好,身体也不好。
听说奶奶去世后,他就再也不肯离开那个乡下的小竹楼,更不喜欢其他人去看望他。
陈温瑶和谢崇过去,喝一盏茶就要被赶出来。
但她不一样。
她每回过去,可以足足喝上两盏茶。
因为这个特殊对待,加上小竹楼里全是各种古董文物诗词字画,她对谢爷爷充满好感,常常想找机会过去玩。
“嗯,要去的,爷爷过生日,我们结婚,也要告诉爷爷一声。”
“好。”
送走池深,将真迹卷好放置在木盒里,宋酥酥又偷偷进厨房拿东西,准备睡觉时犯了难。
总不能每天晚上都跟陈温瑶睡吧?
这样未免太对不起谢崇了点。
她眨巴眨巴眼睛,本来想回自己房间,不知怎得就拐了个弯进谢卿淮房间。
男人正坐在桌前办公,闻言抬眸,金丝边框眼镜后视线也显得平静:“牙膏已经挤好了,去刷。”
自从领完证后,谢卿淮房间的卫生间里就多了一套自己的洗漱用品。
宋酥酥乖乖应好,洗完澡刷好牙准备出去时顿了下,捂住心跳,有点气恼。
奇怪。
又不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
她转头将水温调至冰点,再次洗了把脸才往外走。
谢卿淮已经上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