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淮的手掌紧扣在她腰上,距离过近,她只能不自觉仰头,看见对方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和幽深眉骨。
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宋酥酥瘪瘪嘴,小声道:“谢卿淮,你干嘛?”
居高临下的好处,就是能清晰瞧见她的模样。
继承于父母的优越骨相,鼻梁翘挺,眼睛圆而亮,像浸过春雨般的清透,是那种不需要化妆,一眼看过去就令人惊艳又不张扬的漂亮。
只是她嘴唇微嘟,口红已经掉得差不多,隐约可见唇上破皮结痂。
他伸手,一点一点擦过她嘴唇:“我怎么说的?”
宋酥酥立马反应过来,心虚地想要后退。
这么短短几秒时间,他居然都能注意到自己咬破了皮。
小时候被支配的恐惧上涌,她莫名想起谢卿淮不许她看电视时,每次放学回家,率先去摸电视机温度。
只是家里房间多,还有单独配备的家庭电影院,一通摸下来早就散热了。
那会儿她沾沾自喜,以为谢卿淮永远不会发现,哪知第二日,他拿着用电表四处比对,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躲在保姆房里看电视的事实。
再然后,她被拎到阳台,哭哭哒哒地盯着绿植看了一小时。
美其名曰保护视力。
现在视力50,确实也是谢卿淮的功劳。
可是现在……
宋酥酥别开脑袋,有点小脾气。
她都二十了!
都领证了!
怎么还管!
我配吗
但她这脾气还没来得及发,微凉手掌不容抗拒地按住她后脑勺,谢卿淮重重吻下去。
上一次接吻融杂着酒精,并不清晰。
这次青天白日,宋酥酥能清楚感觉到唇齿磕碰,浓烈的侵略感冲击,令她头脑发白。
嘴唇上伤口还刚结痂,铁锈味融入吻里。
她只觉空气被占据,呼吸都变得急促难忍,无助地抓住谢卿淮衬衫,眼底雾蒙蒙荡出一层水汽。
“看你这委屈的样。”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回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