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慢条斯理起身,唇角扯了扯,玩味道,“开,个价?”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显然已经收不回去。
高大的影子罩下来,浓重侵略感逼得她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桌沿,疼得宋酥酥小脸紧皱。
他不紧不慢道:“宋酥酥,这三年我不在,你好像不太乖。”
“……没。”
她慌张地抬手阻挡对方脚步,掌心贴进男人胸膛,隔着薄薄衬衫又显得滚烫。
好歹有点作用。
他微微俯身,一手撑在桌沿,垂眸瞥见她破了皮的嘴唇:“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是那种出卖色相的……”
他顿了下,补充道:“鸭。”
“我没有。”
软绵绵的嗓音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宋酥酥被欺负得快掉眼泪,也不知从何解释起。
总不能如实相告,说自己被绿了,打定主意要找个男人绿回去。
若是知道被当工具人,谢卿淮不得将她五马分尸,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
她委屈巴巴地思索了会儿,仰起头,泪汪汪道:“要不然……”
“嗯?”
“我让你睡回来?”
“……”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卿淮气笑了。
他撤开两步,好整以暇地看着跟前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宋酥酥!你真把老子当鸭了是吧。”
宋酥酥不懂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吓得缩缩脖子,小声道:“不行吗?”
谢卿淮提醒道:“我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
二十七岁才第一次啊……
眼看着宋酥酥投来隐晦目光,谢卿淮系上衬衫扣子。
他手指长而白,匀称分明,仿若艺术馆中的精美雕塑,谈条件时好似在参加金融会议,“谢家封建,接受不了被玷污的男人。”
玷…污?
越说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