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出笑,“哥,你这是…给翡小姐点餐?”
他回:“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和管家说。”
没有反驳。
她垂下眸,只觉喉间都泛着酸涩。
爱吃鱼,不吃莲子心。
这么细小的事,他都管,他都知道。
余光瞥向他的书桌,笔筒里黑黑白白的商务签字笔还夹杂着两三支白粉外壳的笔,突兀又不搭。昨晚翡玉在他书房里做作业,手里拿着的笔也是白粉外壳。
桌上还有本微观经济学,这么基础的知识课本是谁的不言而喻。
以前可是不准她来书房搞乱的,现在却任由别的女人介入他的领地。
傅绾灵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傅臣渊觉得她脸色有些不对,“被二叔骂了?”
她摇头。
男人扫了眼,想到什么,嘱咐:“以后没事少找我,进门前敲门,我开着会你就进来了,这像什么样?”
酸变成了苦涩,这两天前她三番五次打断的不是他开会,是和翡玉亲密。
像是再也受不住,她留下一句去爵色和朋友聚会,逃一样地走了。
爵色酒吧包间,傅绾灵被朋友围在中间举杯,如众星捧月,消解了她许多烦闷。
酒过三巡,带着些许醉意,她开始抱怨,“还是你们过得舒服,我过几天又得回国去我爸那,烦死了,天天让我看什么文件。”
了解她的池蔓笑着安慰,“你撒个娇啊,你爸肯定不会逼你的。”
“没用,软的硬的我都试过了,就是不愿意放我走。”
另一个朋友安思思给她倒酒,“绾灵,你家的钱就算十辈子也花不完,你爸怎么还让你这么累?交给底下经理不就行了?”
池蔓附和,“对啊,而且家里还有你哥?”
她们这群富二代女孩,要么帮家里公司搞事业,要么家里给她们安排联姻,来维护巩固利益纽带。倒是很少见像傅绾灵这样不愿意,还强逼着让她去管理公司的。
提到傅臣渊,傅绾灵又想到翡玉。
以往他身边也不是没出现过追求者或女伴,可她感觉,他对翡玉这个人,和以前那些女伴不一样。
那女人在别墅住了这么久,还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
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还会任由她在他的书房里吃东西做作业,不会觉得是在打扰他工作。
只要翡玉在,傅臣渊的眼睛总会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盯,起身出去拿什么东西的时候盯,苦恼皱眉的时候也盯。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