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朵朵摇摇头,“喷了喷雾,现在缓过来了,那个时候只是突然疼了一下,所以没站稳。”
她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刚翡玉安抚了她好一阵。
说完乔朵朵当着她的面又走了几步,不快,但都挺稳。
“那就好。”
翡玉笑了笑,又抿唇纠结,“那个朵朵,我…”
“我听到了,你去吧,学校离这不远,我打车回去没问题的。”乔朵朵善解人意地笑笑,也不追问那个男人是翡玉的谁。
“只是,我想请你对今晚的事保密,不管是我在这兼职,还是差点受到伤害的事。”她说得有些急切,“我虽然负责的是顶层包厢的范围,但你知道,爵色毕竟是个会所…”
爵色会所闻名的是它的两层酒吧,别人知道她在这工作,第一印象就是不正经。
“我答应你。”翡玉明白,“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报警吗?这走廊有监控,我也会为你作证。”
刚给她喷药揉膝盖时,她问她要不要报警,但乔朵朵拒绝了。
“不了,我知道没用。”她低头,表情落寞,“去年也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报警后男客人被带走,可第二天我还是在会所看到了那个客人,而那个服务员却被解雇了…”
“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学生,惹不起他们这种非富即贵的人。”
管理她的经理都对那个男人毕恭毕敬,他也不会向着她,只会怪她得罪客人。
这件事最后就只能算了。
周遭有一瞬的安静,翡玉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懂她的顾虑。
“那,那你要不要辞职,换个工作?”
她想了想,再次摇头。
“这份兼职比其他地方开的价都高,我需要钱,我妈一年前生病住院,家里就算条件不好也要供我上学,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
这下,翡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用担心。”见她一脸忧虑,乔朵朵露出笑安慰,“包厢这里这种事不会经常发生,而且,我也不会一直做这份工作,我妈就快要出院了,到时候我会辞职。”
她上前牵翡玉的手,把手中的药膏递上去,“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救我,我可能…”
翡玉拿起来一看,那药可以用来消痕。
她收下,笑着说:“没事,这种事任谁看到了都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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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翡玉被冷风吹起鸡皮疙瘩,才想到自己的外套和包还在包厢里,但不远处的车已经向她鸣笛,里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她只好走过去,打开车门发现,她的东西放在了傅臣渊旁边,连救人时扔下的几盒治过敏的药也在这。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捡的。
“谢谢。”
翡玉小声道谢,看向男人,但对方闭着眼,听到了也没理她。
她只好上车,但一坐下,后背碰到车椅,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才意识到当时她被按在墙上的力道有多大,后背肩胛骨那块好像磨破了皮。
察觉到有人看她,翡玉偏头,两人对视才一秒,傅臣渊就再次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