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金丝绒盒子里是快镶着钻的百达翡丽手表,风格强硬,是他喜欢的款。
“喜欢吗?我特意让设计师刻了你的名字。”
他淡淡道:“嗯,谢了。”
兴致不高。
傅兴扫了眼那表,啧了声,“这丫头愿意花几千万给你买表,到我这就一只几万块的高尔夫球杆,傅绾灵,有你这么当女儿的么?”
“谁让老爸你老逼我学习,就不给你买贵的!”傅绾灵抱怨嘟嘴,带着傅臣渊往屋里走,“走啦,该吃饭了,让他一个人在这打。”
傅兴无奈摇头,这辈子他只和发妻有一女,小时候只知道宠,惯得她无法无天敢这样和他说话。
他拿起那女儿送的球杆跟在他们后面,只是,盯着盯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女儿殷勤地和男人说话,还抱住他的腰撒娇。女大当防,这亲密程度,有些过了。
她对待她其他表哥都没这样子。
突然,他停下脚步,一个他接受不了的可能闪过。
饭桌上,傅老爷子也在,他插着管笑嘻嘻地给孙子夹菜,“阿英,多吃点啊,怎么突然都变瘦了?”
傅臣英和傅臣渊虽然眉眼相像,但并不是双胞胎那种会认错的程度。
傅臣渊看向父亲,“爷爷,还时好时坏?”
“对。”傅昌点头,“最近越来越严重,认错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男人又看向老爷子,他还在一个劲地叫阿英,明明上午和他说话时还清醒着。
他患的是老年痴呆,但发病时会把人认成他哥。
因为他只记得傅臣英。
傅绾灵给他倒了杯水,“哥,你怎么去宿南城出差了啊?经过那事后,你不是不愿去那了么?”
闻言,桌上的人都看着傅臣渊。
傅臣英就死在宿南城。
六年前,他去那参加一个慈善工作,但不巧,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车祸。
当时,傅臣渊就在副驾驶。
他死里逃生,他哥出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但当时附近的监控恰好都坏了,恰好周围没有一个目击者,肇事者也当场逃逸,到现在一直都没找到。
不像意外,更像人为。
宋绣琴忍不住开口问:“你去宿南城那做什么?是邓明发现你哥车祸案件的新线索了?”
傅臣渊从回忆里回神,垂下眼,“不是,正好有事,在那待了一天。”
或许六年来,她听多了否定的答案,宋绣琴面上不显,心里忍不住地又一次失望。
“伯母你要不要给哥订个婚什么的,他今年过完生日就要三十岁了,也老大不小了。”傅绾灵像是没察觉到氛围有些冷却,继续说:“您不是跟我说过邱阿姨二十五岁的儿子都生小孩了,你羡慕嘛,就让我哥也给您生个孙子孙女来呗。”
傅臣渊一个眼刀过去,“你一个小孩,少管我的事。”
她嘟嘴不服,“我就是担心哥你的人生大事嘛。而且,家里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要是有个小孩,伯母就也能参加奶奶茶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