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含在嘴里?”
苏遮月愣了愣,一丝困惑划过眼眸。
“是,此玉乃魑族圣物,专为夫人备孕养身用的,且必将之放入内肤之中,才能见效。”
听她这么说苏遮月虽然心中还有淡淡疑惑,但看着青竹等婢女如往常般一样的神色,好似自己少见多怪一般,终没有继续再问,缓缓张开朱唇。
——既然是魑族圣物,她总是推拒不得的。
青竹将这枚送入苏遮月的口中,冰凉的玉压住温热的柔舌,让她用贝齿咬稳了,才慢慢松开手。
这玉球放在苏遮月口中大小正好合适,倒不会让她撑得太累。
她们这次带来当然不只这么一个玉球,大大小小的形制放满了一匣子,按她们所习得的魑族规矩真正该纳入的地方也不是口中。
但这一回却是主上新的吩咐,多半是怕夫人吓着,先让她口含,其他的,慢慢来。
苏遮月只觉入口冰凉,将她的舌尖接触之处都颤了一颤。
被舌面舔温了后方能忍耐些许。
仅这半日的功夫,她已感觉魑族规矩纷繁,远胜苏家,又恐还只是冰山一角。
毕竟光是备孕养身就要这些婢女上下忙活得如此多事,那当怀子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思及此处,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浮上苏遮月的双颊。
下人婢女她都见了,却不知她们的主上是什么样子,兴许是对李祁已彻底绝了夫妇之情,她心里越来越多的想的是他。
她一直很怕他,可现在的惴惴不安中好似又生出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盼想来。
离孕子还有那么长的距离,再说这中间,必然得有诸多水乳交融的事……
可他们还不熟悉。
早些年她也和李祈做过这等事,但多半是她配合夫君,轻吟几声,实则并没有得到什么趣。
到得李祈迎娶了二房,便再也没有过了。
那时她心灰意冷,可现在想来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苏遮月忆起旧事,心中感慨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因唇开不得闭,口中涎液慢慢地积蓄起了一汪清池。
水流盈满其中,几乎要溢出来,苏遮月素喜洁净,顿感羞耻,想暂且将那玉球取出,吐出些涎液再继续含咬,却被两个看顾的婢女阻拦,
“夫人莫要擦拭,这玉球有吸补之能,不会叫夫人的口液流溢分毫。”
苏遮月顿了半晌,确实感觉虽然口液蓄起,却始终维持在唇边,即用柔软的小舌轻推轻抵,也没有真正溢出来的。
她惊奇了一会儿,心想果然是通灵的圣物。
又含允了一时后,苏遮月又发觉一股冷冽的香气正从玉中徐徐外渗,由口入心脾,非但将刚才口中药汁的苦涩去了大半,更让她觉得身子不再沉重,周身变得轻盈起来。
身子轻盈,心神松弛,不一时就倦怠了起来。
青竹放下了层层帷帐,又命婢女在香炉里点上了安神香,这才离开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