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仔细看了两眼后,就发现了不对。
这男人叫陈大鹏,在风水街上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古董店。
这会儿他眉头紧皱,一直在打电话。
“我交代给你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以前你不天天挺厉害的吗?这个也认识那个也熟,就这乱七八糟的招待费你找我报销多少次了?谁都是你朋友,我他娘现在让你找个真正的大师你又不行了?”
听了对面人说的话,陈大鹏更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你找回来的那几个,你确定不是故意找来恶心我的?弄得跟跳大神似的,蹦跶了半晚上,狗毛用没有,当天晚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别跟我说那些废话,就问你能不能找来!”
“一开始你怎么不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现在喝水都塞牙缝,你说我敢不敢开车,昨天一天我的车就撞了四次,谁知道今天能不能要我命?”
卫绵看了看男人的面相,知道这人是做古董生意的,虽然冲动易怒,但为人还算诚实守信。
脾气不好所以经常和妻子拌嘴,拌嘴归拌嘴两人感情很不错,也是从一而终的面相。
而他此时印堂发黑,浑身黑气上涌,恐怕确实如他电话里所说,最近都很倒霉。
陈大鹏抬头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停下脚步。他动了动打着夹板的手臂,疼得脸扭曲了一下,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我不管,什么样的你都找来试试,价钱不价钱的,那都得看完以后再说!”
“谁上次不给钱?我就不给怎么了,他弄那符纸一点用都没有,我凭什么要给钱?我不骂他浪费我时间都不错了!”
“我陈大鹏又不是没钱,真有用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老子也给得起,要是那劳什子转运符没用,我一个子儿都不付!”
他说话声音太大,脸看着还凶,原本站在附近的人纷纷皱眉躲开,很快,那片地方只剩了他和卫绵。
卫绵动都没动。
陈大鹏和电话另一边又说了几句,见地铁过来了才挂断电话。
今天是星期六,车上人不少,不过刚过了一站,卫绵旁边那对情侣就下车了,直接空出来两个位置。
卫绵和陈大鹏同时坐下。
陈大鹏见旁边是个年轻姑娘,介于最近地铁的新闻层出不穷,各种猥琐男骚扰小姑娘的,还有没骚扰被诬陷骚扰的。
他又衰神附体,生怕被人误会,特意往另一边让了让。
卫绵不自觉笑了,朝他点头致谢。
或许这也算两人之间的一场缘分,于是她开口提醒道,“陈先生,运势是天生的,有高低起伏是正常的,但有些反常的倒霉,不是简单会改运就能变好的,需要找到根本原因。”
陈大鹏闻言,皱眉道,“什么根本原因?这东西哪有什么根本原因,小姑娘你不懂不要乱说,运气这东西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再说了,我就是最近比较倒霉,找个大师给我去去晦气,自然就好了!”
卫绵闻言眉心微敛,“你阳气不足,最近又沾染上了阴煞气,运势低火气弱,这些都是连带反应,根本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