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野把水杯送到她唇边,伺候着她喝了几口才回:“不用力弄你,你能叫的那么大声?能那样爽?”
论脸皮的薄厚程度,陆鹤野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夏弥倒是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了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毕竟说这话的时候,他都还没出来,始终在里面稳稳地待着。
陆鹤野盯了她两眼,转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走。
夏弥下意识抱紧他,“去哪儿?”
“回卧室。”陆鹤野拍了下她的后臀,“不然换个地方?在沙发上?还是浴室里?餐桌上也可以,你选吧宝宝。”
做出一副很大方任她挑选的模样,偏巧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上根本不带红的。
夏弥摇头,“我不想选,我困了,想睡觉。”
陆鹤野扯了个笑,让她看了眼时间,“还早呢,明天再睡。”
边说着,边回了卧室。
半分钟后,卧室房门半掩着,门缝里传出了交响曲一般的闷吟声,以及不知名声音,仿佛在进行某样令人心痒的运动一样。
房间内太安静了,安静到在客厅都能清晰地听到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主卧内。
头顶的吊灯不知何时被打开,整个屋内的情形被清清楚楚地跌进眼底。
夏弥发丝凌乱,有气无力地吐着气,呼吸急促但微弱,她额头的细汗相比较方才更多了不少。
她咬紧唇瓣,“陆鹤野……”
陆鹤野一直盯着她,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怎么?”
夏弥没吭声,因为喉咙干得说不出话了,当然说不出话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陆鹤野占据很大一方面的因素。
“宝宝,叫我名字。”陆鹤野诱导她,“叫我名字,我就结束。”
听到结束两个字,夏弥来了精神,乖乖叫他:“陆鹤野。”
“不对,换个称呼。”陆鹤野说。
夏弥顿了顿,“什么?”
陆鹤野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夏弥愣了半分钟,最后在冲撞中开口:“老公。”
后来,夏弥都不敢回想那一晚的荒唐。
次日清晨。
天蒙蒙亮,冬日的早上雾气弥漫,山谷间仿佛天庭般。
主卧内漆黑一片,遮光窗帘的作用到此刻分外强烈。
棉白被子突然伸出一条白皙细长的手臂,向外摸索着,不经意间碰到手机屏幕。
而后,刺白的灯光照亮一方。
夏弥是想看手机上的时间的,但还没等她睁开双眼,刚伸出来的那条手臂就被身边的人攥住塞回被子里。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沙哑透着倦怠的男声响在耳边。
时间流过两秒钟,夏弥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细碎的片段一样,但又自动拼接成连续画面不停地在脑海中播放,一帧又一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