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抽泣声也是在她那儿传来的。
这直接把许倾倾吓懵了,她下了床,走到夏弥身边,轻声问:“弥弥,你怎么了?”
深夜让夏弥有了倾诉的欲。望,她声音带了浓重的哭腔,话说得磕磕绊绊。
“倾倾,其实,我前不久给陆鹤野提了分开。”
许倾倾也能猜到,她抽了几张纸巾,轻柔地给夏弥拭去泪珠,“然后呢。”
夏弥鼻子一酸,被人安慰得更想哭了,“我后悔了,倾倾,我好想他,可是他好像不想见我。”
许倾倾坐在她身边,轻轻帮她顺气,安静地听她讲。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高三那年,陆鹤野转学到了我所在的高中,和我同班了一段时间。但我高中的时候因为过敏吃了许多含有激素的药物,所以身材浮肿,和现在差别很大。因为这样,陆鹤野应该才没认出我来,而且我在高中属于小透明,经常被人欺负,高三之前,我的一个好朋友经常帮我出头。但高二那年暑假,她去世了。”
夏弥很少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还是心声,所以许倾倾听得很认真。
“高三那年,无人庇护的我又被人欺负,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甚至是不认识我是谁的陆鹤野无数次救我于水火中,这才让我躲掉了校园霸。凌。考入这个大学,很大一部原因是他。他那样顶顶好的人,现在不应该被这样造谣,脏水都泼在了他身上。”
舆论至上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便你是陆鹤野,那也没辙。
该骂你还是得骂你。
夏弥吸吸鼻子,双眼通红,“像他那样好的人,应该过人上人的生活,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她一直都知道,陆鹤野是为了她才去答应和冯泰的比赛的,所以现在失踪又受人谩骂的原因都和她有关。
自责形成一张大网,紧紧裹住她,将她闷得透不过气。
许倾倾拍了拍她的后背,“弥弥,你不要自责了,不是你的错。”
回应她的只有夏弥细小的哭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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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夏弥还没醒神,手机便响了。
她看了眼隔壁床位,许倾倾还在睡,果断关了静音,去阳台上接电话。
电话是系里学姐打来的,“夏弥,你有时间现在能来趟系办公室吗?校庆不是要开始了吗?我这边有些差人手。”
冷风吹了又吹,夏弥醒了一大半,闻言点头答应了。
毕竟这个学姐以前有比赛经常想着她,推荐她报名,对自己很好,所以这个忙她理应帮。
收拾好出宿舍的时候,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也不知道学姐着不着急,她出了宿舍扫了个单车便过去了。
夏弥刚把共享单车停好,学姐的电话便来了。
知道学姐在催,她急匆匆地往办公楼里跑,半分钟后便到了办公室门口。
校庆毕竟是大事儿,找夏弥帮忙的这位学姐许慧是主要负责人。
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大概是在开会,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无从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