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听到英文歌之后,脚踩了下棉被,白皙的脚在浅蓝色被子上更显白了。
看得陆鹤野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眼神愈发晦暗,喉咙有些发痒。
“陆鹤野,你在干嘛?”
小姑娘边说着话,身子边往后缩着,一副害怕的模样。
人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其他感官都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夏弥此刻也不例外,听觉系统是往日的五六倍那样发达。
这也代表着一会儿身体的感觉是最强的。
而陆鹤野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动静声吸引了夏弥的注意。
“陆鹤野,你说句话好不好。”
小姑娘的声音都在发颤,仔细去听还能听到哽咽。
至此,陆鹤野才回她,“在拆盒子啊,宝宝。”
男人的语气倒是稀松平常,和夏弥的紧张完全不是一个次元。
夏弥原本悬着的心落了不止一点,“什么盒子啊?”
“bi孕套。”
他根本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说出那个名字。
夏弥瞬间愣住了,随即反应有些大,“那你能不能先把我眼上的东西拿掉?”
她双手根本没被禁锢住,但刚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和陆鹤野做了个约定。
那就是任由他办自己。
陆鹤野眼神扫过来,“宝宝,你觉得呢?你想破坏约定?”
夏弥顿了顿,熄掉了刚刚那个想法。
男人看到这一幕,嘴角弯了,“乖。”
后来那一整天,夏弥都没能出去,被迫在出租屋里躺了一整天。
一觉从中午睡到了傍晚,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天都黑透了。
七点一刻。
窗外彻底落入黑幕,夏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喉咙干得过分。
眼前一片黑,床尾的梳妆台放着一架落地灯,是客厅的那盏,暗黄色的灯照得卧室内充满了氛围感。
周围很静,给了夏弥一种此刻还是在梧州大学读研的那段最黑暗的时候。
落寞感将她包围,眼眶瞬间发红发酸,滚烫的泪无声地滚了下来,砸到浅蓝色棉被上。
夏弥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后腰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时,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这是北境,不是梧州。
身侧传来光源,她下意识偏头,便看到了陆鹤野正倚着床头,棉被半盖在身上,低眸盯着手机看,手机静音,媒体音量关闭。
那一瞬间,夏弥承认,心里某处塌陷了。
男人听到动静声,扭头恰好和双眼通红的夏弥对视上。
愣了一秒,手机自然滑落,凑上前,双手捧住夏弥的脸颊,语气很低很柔,“怎么流泪了?”
两人做完都沐浴过,各自身上的味道都是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
夏弥闭了闭眼,任凭热泪滑落棉被中,朝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