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敛着眉,唇边溢出痛苦的哼声。
纪晏礼从来没伺候过谁,即便是林晚秋需要人照顾,也都是护工去做。
他将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单膝跪在床上,弯身将温苒抱了过来。
他倚靠着床头,单手托着温苒的头部,“温苒,你发烧了。张嘴,我给你喂药。”
已经烧得迷糊的人哪里能够听得明白男人的话,温苒现在只想躺好,于是拱来拱去。
纪晏礼拿她没办法,只能将药片融化随后灌入自己的嘴里,捏住温苒的下巴将液体渡进温苒的嘴里。
温苒咳了咳,纪晏礼又用这种方式给她喂了水。
四十分钟后,温苒退烧。
纪晏礼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他有些懊恼,明明回来是想要斥责她的,没想到最后还照顾了她一番。
虽然耳环的事情是林晚秋不对,但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不能受到刺激。
温苒着实有些咄咄逼人了,一个耳环而已,太大题小做了。
还说什么是重要的人送的,温苒有夸大事实的嫌疑,目的就是想要向他证明林晚秋对她的不敬以及她所受到的委屈。
委屈?
纪晏礼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迷迷糊糊间还念着男公关的名字,一点儿都不委屈!
这么想着,他心里竟然烦闷极了,起身离开房间。
温苒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了,她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板退烧药和水杯,手背也有药水的味道。
半夜出入她房间的人除了纪晏礼不会有别人。
所以,是他照顾了她?
可那又怎么样?
那不是对她有感情才照顾她的,而是对于林晚秋私自改她耳环的一种补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