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压迫感就已经扑面而来。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拍卖行主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恶寒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之前一直是看着薄小公子如何肆意蹂躏那些漂亮孩子们的,甚至隐秘地以此为乐。
直到这股怒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叫恐怖如斯。
但是为什么?
拍卖行主席急得额头上都渗出汗珠,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薄小公子刚刚还对那只小魅魔发怒。
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这个薄宴要把矛头对准自己?!
很快薄宴就给出了答案。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主席,缓缓说道:“魅魔的正常体温是30度左右,我刚刚碰到他都觉得烫,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薄宴语速越来越快,明明语气冷静的仿佛在念教科书,表情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说明他的体温已经烧到了临界点,而你们不仅放任不管,还泼了一盆冰水。”
他每往前走一步,咄咄的气势就把主席逼得向后退一步。
“还有他身上的陈年伤口,对触碰明显的抵触。”薄宴冲主席和工作人员斯文一笑。
“不长眼睛的话,要不干脆我帮你们剜了?”
刚刚在台上作威作福的工作人员早就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他们无一不在心中庆幸自己只是个小喽啰,不用接受如此恐怖的“审问”。
薄宴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此礼貌,才更让人汗毛直立!
主席在薄宴鹰隼般的目光中无数次张开了嘴又闭上,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倒是想大声为自己辩驳,说那不都是您自己亲手打的吗。
但是这么做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薄宴身后的权势太盛,他得罪不起。
憋屈,主席怨毒地看了眼被薄宴挡在后面的迟殷,实在是太憋屈。
斟酌再三,他才开口道:“薄小公子,就为了一只卑贱的魅魔,何至于此?”
“卑贱?”薄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原来如此。”
薄宴对准主席的小腿一击,下一秒主席就膝盖一软被迫跪在了地上,身材高大的男人带来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你觉得他卑贱。”被扯着头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薄宴居高临下的微笑,“那在我眼里你又何尝不是?”
豆大的汗珠从主席额头上滴下。
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然而薄宴带给他的恐惧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只听身型颀长的年轻男子转头咨询小魅魔的意见:“你觉得怎么罚他呢。”
主席僵在原地的身体颤抖如筛糠。
昨天他还可以任意的卑贱魅魔,现在反而成了他命运的主宰。
然而主席吓成什么样子薄宴丝毫不在意,他只观察着迟殷的反应。
小魅魔跑了该罚,但也只能他来罚。
在那之前他不介意先杀几个胆敢指染他所有物的人让迟殷知道他现在有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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