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感觉这个人有些奇怪。
——甚至觉得对方有些心理疾病。-
余让询问阿德加内:“过去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爱说话,没有什么朋友?我和自己的母亲联系的也不多吗?”
他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阿德加内很久没有回复,他以为自己问题太多把对方问住,半天又没见回复,他轻喊了一声:“舰长?”
隔了一会儿,那边哑声道:“抱歉,睡着了。”
“你既然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有问题记录下来,下次再问你。”
“噢,我的治疗结束了,马上可以过去,你可以当面问我。”
余让刚说不用,让他自己好好休息,阿德加内笑了声:“那里是舰长室,你睡得那个房间,其实是我的房间。”
“……”余让总是忘记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和男人结婚了的事实,他哦了两声,让阿德加内回来休息。
阿德加内来得倒不快,余让带着光脑从床上起来,坐到全景窗前的椅子上,继续翻看[兰多]的资料,这份资料只写到他二十三岁,从一个叫做[学会]的智能相关机构离职,连他为什么离职又为什么被前公司以寻衅滋事告上法庭,都没有明确说明。
余让皱了皱眉头,把聊天框当做备忘录来使用。
[1原主性格和我并不像;2目前资料显示中也没有原主某日遭逢巨变性格大变的记录;3为什么二十三岁改名[余让],发生了什么?]他盯着这三点看了会儿,摸不着头脑,删除了内容,找到据说是自己哥哥的法宾。
[法宾,最近还好吗?]他以为遭受创伤的法宾,可能没有那么快回复他的消息,没料对方没隔一会儿就连续又惊讶地连发了数条信息。
[你怎么回事?][你还活着?你在哪?我还以为你死了]余让谨慎回话:[你觉得我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激动?][两个多月社区都没有打电话,让我们俩聚餐!我听到商场有矿区工人伤人事件,又联系不上你,以为受伤的那个人是你,你当时是不是正好来我店里找我?那你现在在哪儿?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留给我干什么,你到底是要搞什么?真的从小到大都搞不明白你。][给你留得钱你拿着用吧。]余让斟酌又含糊地回话。
[哪来的钱?游戏赚的?你从来没有花过,一直存着?你不用?房子租出去般去哪了?天哪我一直以为你死在哪了。][我可以跟你打电话吗,方便吗?]法宾来电立刻拨了过来,余让正要客套打招呼,法宾立刻问了起来:“你怎么回事,现在在哪?”
余让觉得有些古怪:“我结婚了,你知道吗?”
“一个瞎了眼和废了腿的残疾人,我知道。我建议你向婚姻关系机构申请离婚。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证明,说是我当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把你的信息提交给了智脑,让你在不知情情况下进行了匹配。”
“……”余让吸收了好一会儿这条信息的内容,随意挑了个对方回答不至于奇怪的问题问,“哦……可以申请离婚吗?”
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凑巧,余让话音才落下,房门嗡嗡被打开,阿德加内抬步走了进来,他外套仍旧挂在胳膊上,脸色较之前见时更苍白些,他进门扫了一眼余让,站在门旁,慢条斯理地把外套放进墙内的衣架上。
余让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就听法宾骂了声:“早就让你好好学习常识知识,什么都不懂。你们的匹配度是多少?”
“匹配度?”余让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