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怎么了吗,妈妈。”
院长听着连线那头由鸟类奏响的交响乐,声音停顿了好一会,才再次响起:“格雷娜,生日快乐……”
“嘟……”
没等对方作出回应,身处十四区军部楼下的院长便挂断了通讯,微笑着在征兵表上填写下自己的名字。
此后,便是她的新生……
……
“格雷娜,你要去哪。”叙臻小跑着,挡住了正拖着行李往外走的格雷娜。
只见她眼底猩红,面颊上挂着泪痕,决绝地回应道:“我要回十四区。”
“对不起,是我,我……”慌了神的叙臻无措地试图让她停下脚步,嘴上不停地说着道歉:“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对不起格雷娜,你别走好吗,我们,我们还没有去看雪山。”
格雷娜挣开被她攥紧的手,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你没有错,只是我想要回去了。”
抑制不住到嘴便变得哽咽的声音,格雷娜背过头,尝试着不去看叙臻那失魂落魄表情:“叙臻,我要回十四区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
十四区前线的战事很紧,格雷娜已有半个月没有进食,全靠蛇类的原始习性才强撑到现在。
此时的她正拖着队友浑身是血的身体,倒在山谷底的一处巨木旁,满脸痛苦地捂着小腹处还在渗血的伤口。
不能死,这成为了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直至一个月前的一次背部受伤,她才被帮她包扎的队友告知,有位兽人和她烙下了单向烙印。
当队友将她背部的图腾拍下,她才第一次看见,那早已烙印在自己身后的印记。
她很清楚地知道,那是鸟族兽人的精神烙印,那是叙臻的……
伤口处的疼痛让她早已意识模糊,一阵许久没感受到的饱腹感整逐渐将她笼罩。
格雷娜掏出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手背处,以此警告着自己不能睡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走近她的跟前,令人安神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让我帮你吧,让我帮你让他活着。”
随着身体的能量一轻,格雷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烙印被慢慢抽离。
听着院长妈妈的,院长爸爸的呼喊声,格雷娜缓缓扯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她知道,她终于可以死了。
……
幻境的景象逐渐从晋迟桉的脑海中剥离,方才探出的精神网也在此刻得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