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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第2页）

因果术法却是在十阶瞬间消散于天地，而与之消散的还有不死心脏。曾以为永远不会死亡的不死心脏就这么在成为十阶后轻易的消失了。

顾一白的身躯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恍若变为了规则本身，他依旧能感受到众生。而众生却无法再感知到他。他是万物，万物又似乎是他。

原来十阶成神是如此感受，不受拘束是这般自在畅快。

顾一白肆意郎笑。

不再是不死尸王的他，所有契约也解除。

顾恩、白雪、伥鬼王井渫，双无、富贵城城主、舌兰、薄蛇、鬼孕妇、鬼婴、丹灶、阴槐林尸奴、乌鸦、秃鹫恢复了自由。转为了正常人与正常动物，他们此后也不会受到怨戾的影响。

众人诧异，伤心但也很高兴。

他们认真修炼与生活，传承顾一白的处世宗旨。共同维护这盛世繁华，此时千年依旧世间清明，民生少闻有疾苦者。

顾一白不由会心一笑，若有感悟。

顾一白成为十阶后也知晓了阴阳镜、阴阳城、因果术法、不死心脏的由来。

不死心脏诞生于驭尸城的阴槐林村。

阴槐林村曾是怨戾诞生地。当年不死心脏诞生后阴槐林内出现了活死人，城内有术士发现可以如同御兽一般驾驭这些活死人，于是驭尸城诞生。

发明了驭尸术法的便是初代驭尸城城主。

也是第一个发现了不死心脏的人，也是第一任不死尸王。

顾一白生出因果循环的思绪来。

为了压制不死尸，他炼制出了以天下苍生为大道的因果术法以正压邪，并与阴阳城、阴阳镜这等神奇辅助修炼，用以克制不死心脏。可惜的是当年他走了杀戮的路子。

与顾一白参悟的，修改众生命运不同。

对方是以杀止孽的救苍生的路子。大肆虐杀穷凶极恶者，且宁可错杀而不可放过，然而杀戮同样会招来血腥，对方没有等到那一日便被血腥先吞噬了自身。

直到碰到顾一白这根正苗红的异世之魂。

弄丝明悟似乎越发清晰，以为忘却的前尘过往也似乎一齐涌上心头。这一明悟似又过了数个春秋亦或者百年与千万年，顾一白身心再一轻，却已经是人身出现在上空，前尘往事已经断绝再无忧虑。

他看向湛蓝的天空，似乎看向了天空之外。

十阶原来是如此意思。

天外有天，这方世界外自有另一方世界。另一方世界外许是有大千世界。

他飒然一笑，该离开此方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