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蹲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腿麻得都没知觉了。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镜姝没脸出去,又开始后悔或许自己就不应该躲起来,还不如直接被二哥抓个正着,怎么都比现在好受。
她偷偷进红文院,见着宋砚淮还躲起来……
赵镜姝没有勇气走出去了。
她忍不住再次叹气,已经做好了在这窄小的衣柜里躲到傍晚、宋砚淮去前厅用膳才离开的心理准备,但这时外头却又忽传来宋砚淮的脚步声。
他出了门,还将门关上了。
赵镜姝心下一喜。
二哥这是终于走了!
她欣喜若狂,正打算开柜子出来,可手才刚碰到衣柜门、下一瞬门却被人用力打开。
赵镜姝没防备,连带着她自己都跌出了衣柜外头。
说时迟快,一把带着森冷寒芒的利剑就要从她细长的脖颈划过。
赵镜姝下意识惊恐地闭上眼睛,千钧一发之际,那利刃顿在了她肌肤旁。
一缕青丝悄然无声地滑落,掉在地上。
“表小姐?”
拿剑的是冥月,他下意识回头看着身后的宋砚淮。
赵镜姝这才瞧清这一屋子的护卫小厮,足足二十多个,而在人群的最后面,宋砚淮正皱着眉看她。
所有护卫小厮面面相觑,都识趣地将长剑收回。
差点伤了赵镜姝的冥月更是冷汗连连,庆幸自己及时住了手。
否则就算他祖坟冒青烟将军都不会绕过他。
宋砚淮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扬手示意屋内的人都先出去。
冥月等人麻利地离开了,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赵镜姝坐在地上,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男人从原先的狐疑再到严肃,脸色算不得多好:“你放着好好的表小姐不做,倒是学会溜门撬锁了。”
略带讥讽的声音,直接让赵镜姝的窘迫得不敢抬头。
还有什么比做了坏事被人抓了正着更尴尬的吗。
头顶传来男人无奈的叹息声:“地上不凉吗,起来。”
赵镜姝一动双腿就麻的痛苦,她眼睛水灵灵的,有点委屈:“蹲麻了,起不来身……”
“……”
宋砚淮直接给她气笑了,“赵镜姝,你可真能耐。”
平日里他对她还是有耐心的,但估计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他脸不是一般的臭。
宋砚淮半蹲在赵镜姝身前,将她横抱起身。
赵镜姝惊呼,下意识捏紧他膛前的衣服却发现二哥根本没穿衣服,这一下直接摸到了他胸肌。
宋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