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夫妻共饮一杯,从今而后,一体同心,生死相随。”柳叙白美目一弯,盯着沈凛的眼眸深深一望,嘴唇轻启,便尽数饮下。
待喝尽之后,沈凛数量的合卺缠好,口中还在回味刚才喝下去的醉生梦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是不是有些过于甜腻了?
看着柳叙白嘴角还残留的酒液,沈凛一时兴起,抓住柳叙白的肩膀将他拉拢到身前,以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唇角。
“喂,你……”柳叙白想要挣开,但是沈凛却丝毫不肯放让,舌唇借着他开口的一刹那,飞速探入,翻搅纠缠。
太……太快了点吧?这才喝完合卺酒就等不及了吗?柳叙白心道,他身上的饰物还未换下,沈凛这急性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正当柳叙白思索之时,沈凛却停了下来,他松开柳叙白,转身从床上去了几枚花生,而后对柳叙白说道:“琅環君,我变个戏法给你看好不好?”
“戏法?”柳叙白没有明白,沈凛抬指一弹,花生便顺着未合起的窗户边飞了出去,继而马上听到了一声惊呼,继而随着花生落在不同的位置,这样的呼声此起彼伏。
“看够了吗?”沈凛轻笑道。“宛郁师叔啊,下次要藏还是得藏好些,你这身上的灵动,恐怕不是几颗纳息丹能压住的。”
“素尘师兄,从房上下来吧,站那么高,不怕摔到吗?”
“啧,师姐,你就别躲了,你藏在树上不觉得明显吗?从回来我就注意到你了。”
“若若,你和他们凑什么热闹?与其在我这边,你倒不如去看看我兄长,他们可没我这么戒备。”
“华胥!你要是再不带着他们从后院出来,我就把你们现在的事情告诉风知还和陆竹笙,等你们回了未央庭,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啧,花弄影,你跑什么跑,跑了就没你事了?”
“还把风眠带过来了,你是怕风知还下手太轻是吗?你这可算是带他坏他的徒子徒孙哦。”
沈凛一连串的将名字说了出来,柳叙白听得心惊肉跳,这些人不是应该在天外天喝酒玩乐吗?怎么这会全都跑到清规峰来了?
这……这是要闹洞房吗?柳叙白颊色飞红,好在是沈凛机警,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不然真要到了下一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这些人的视野下。
旁人就算了,这中间可还有他的弟子们啊……
好险,好险,柳叙白拍着心口,看来沈凛刚才的举动是故意在钓这些人出现的,好在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言论,不然让羽浮他们听到,自己估计要连夜从清规峰逃回神域了。
沈凛走到窗边,倚着窗户冲外面说道:“行了吧?要说闹洞房的话,这便算是闹过了。”
“诶,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呢?你们都看到什么啦?”听羽浮的口气,似乎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导致她错过刚才的一幕。
“旁人也就算了,师姐,琅環君是你师尊,我是你师弟,你这么直眼瞧着,我们还怎么洞房啊?”沈凛皱眉抱怨道。
“小气,师尊都没说什么,怎么就你话这么多。”羽浮说完便给沈凛抛去一个白眼,而后拉着素尘就往外跑,沈凛也懒得追出去,便将话头移向了宛郁蓝城。
“师叔,你若真的愿意看,不如回你的花想楼,我兄长和乔大哥肯定不会防备的。”这个时候,沈凛只能把他们拿出来挡枪。
“哎呦,这不是……好奇嘛……好好好我走我走。”宛郁蓝城抬眼一看沈凛,似是发现了什么,先是吃惊,而后一脸坏笑的凑过来,拍了拍沈凛的肩膀道:“呃……我劝你一句哈,今晚最好别惹我师兄。”
啊?这是什么意思?是叫自己不要和柳叙白同房嘛?沈凛原本还想多问一句,但是宛郁蓝城已经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当沈凛将目光移向风眠、花弄影和华胥等人之时,风眠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连忙摇头道:“对不住对不住寒濯君,不是我要来的,是帝姬想来玩,所以就带着我一起过来了。”
“风眠,你这有点不仗义了,说好了带你来看好看的,你就这么出卖我啊?”花弄影插着腰,一脸笑意道,“怎么,你还怕寒濯君怪罪啊,要怪也怪不到我们,喏,这未央庭的人还都在呢,要怪也得是他们先。”
此言立刻将苗头移到了华胥等人的身上,这会他们也不敢和沈凛直面对视,所以冲着屋子里的柳叙白问了个安拔腿就跑,毕竟沈凛此言不假,若是让风知还他们知道,恐怕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一箭。
“走了走了,既然这边看不到,我们换别处,总不能,一个都看不着吧?”花弄影扯着风眠的衣角往外拖,风眠白净的脸上满是苦闷,为什么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花弄影总喜欢拎着自己做?
待所有人都走干净之后,柳叙白便准备说点什么,可沈凛转身就给他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暂时不要出声,而后沈凛行到衣柜前,敲了敲门,双手抱胸倚在柜门上说道:“出来吧,阿姊,给你留足面子了。”
这一言,让柳叙白直接大脑停宕,这柜子里的藏着的是……叶冰清?
“旁人都只敢在外围偷看,阿姊你倒是选了个好地方。”沈凛看着从衣柜中走出的叶冰清嬉笑道。
“啧,还是这么小气,一到关键就给我送出去。”叶冰清满脸失望,她自以为有了外面那群人的干扰,沈凛就不会注意到她。
叶冰清捋了捋在衣柜中被弄得凌乱的头发,而后拍了拍沈凛的肩说道:“我先回去了,但是作为你的阿姊,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