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今日这么欺负我,是想帮我突破不成?”柳叙白疑惑道,他绝不相信这两个家伙目的会这么单纯。
“验证功法的正确性是一码事,洞房春宵又是另一码事。”
“若是二者可以同时兼顾,岂不两全其美?”
沈凛揉着柳叙白的头发说道,“歇好了吗?歇好了,我们就得继续了。”
这才停了多长时间?柳叙白向他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虽然精神力是饱和了,但是身体上的损失可还没修复,再不让他喘口气,只怕回去也是一身伤痛。
但沈凛和楚雁离完全没给他这个喘息机会,直接将他拉起来亲吻。
“你们……你们两个混蛋!”柳叙白实在没忍住直接咒骂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双修之法,现在就干脆直接越过他的承受底线,甚至都不再征求他的意见。
“忍一忍,这一次结束,就能回去了。”沈凛吻着他耳鬓的发丝道,“我知道很痛,来,张嘴。”他将手指探入柳叙白的口中,“咬我,咬我会好一些。”
这次柳叙白可没同他客气,他现在是在需要将这满腔的痛意发泄出去,所以对着沈凛的手指就是狠狠一口,直接将他的手咬出了血。
神经桥接再次打通,柳叙白的视觉再度消失,他越是清空大脑,这种感受就越是清晰,两道魔气与他的灵力的交融也更为密切,金色的环状法阵,在柳叙白的内息中结成,仙子醉剩余的药力被全部释放,一瞬间,痛意全消,只剩舒愉。
就在这时,柳叙白突然停止了哭闹,他双目微合,长睫扑扇,而后口中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句什么,显然声音太过微弱,沈、楚二人离的如此之近,竟然完全没有听清。
“琅環君,你说什么?”
“夫君……”
“嗯?”
“夫君……”
这一句,沈凛曾经在古恒之时听到过柳叙白如此称呼他,但由他本尊说出,这还是头一回,而对于楚雁离来说,这句夫君,是他一直在等回应,他与沈凛心意相通,在被柳叙白这么一唤之后,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起来,眼前之人已经意识迷离,但他还是凭这本能,将这一声夫君送入二人耳中。
随着最后一声夫君唤出,柳叙白颅内频闪的花案让他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继而视野的范围开始缩小,黑暗侵袭而来,柳叙白大汗淋漓,体力也到了极限,瞳孔骤放,双眼一翻,神经桥接也霎时断开,挂在楚雁离身上的手臂也软软的垂落了下来,直接躺在沈凛身上晕死了过去。
“庭宣君?!你怎么了?”楚雁离捧着柳叙白的脸轻摇着,他还没来得及匀口气,就赶忙拍打着沈凛让他起来查看。
沈凛抱起柳叙白以魔气查探一番后,长长了吐了口气,好在是虚惊一场,“没事,昏睡过去了。”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楚雁离问道。
“是,等我回去,琅環君肯定气的好几天不理我,还不让我上床睡。”沈凛似乎已经猜到了日后的结局,所以在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有些垂头丧气。
“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还骗他?”
“这双修之法,合情相欢只是一种方式,而且还是下下式,只要你愿意,打坐运气也一样可以被识海记录,修炼进度也会快上不少。”
“毕竟这方面你可是揪着我深入探讨过,你我不就全靠同气共心建立的桥接吗?”楚雁离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凛的谎言。
沈凛被楚雁离这么一质问,顿时不悦了起来:“那你刚才怎么不同琅環君戳破这谎话?那时候不说,你现在给我装什么时候诸葛?”
“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你分明和我抱了一样的心思,所以才闭口不谈的吧?”
“还配合着我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的,不正是你楚雁离吗?”
楚雁离看着沈凛这怒容不由的笑出了声:“好好好,是我是我。”
“我承认什么双修突破都是借口。”
“但我只是你的记忆体,就算做的再过分,庭宣君的怒火也散不到我头上。”
“这回归现实的罪,你沈寒濯一个人受吧。”
往路长歌
结束了第一次识海之旅后,沈凛带着柳叙白回归了现实,他的手腕依旧被丝绦紧锁着,而柳叙白则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尽管在识海之中二人云腾雨弄了许久,但是现实里还依旧维持着最开始的模样。
只不过识海交汇带来的伤痛更多是在颅内,肉体虽然也会承受一部分损伤,但是远没有在识海之中那么严重,这也是沈凛敢如此僭越的原因。
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就任由柳叙白这么躺在自己身上睡吧?沈凛想着,但是他还是忍不下心将丝绦挣断,所以犹豫半天,最终只能将主意放到了自己身上,想要不损坏丝绦脱困,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缩骨。
唉,作孽啊!要是刚才没有玩的那么出格,现在就不用受这苦了,无奈之下,沈凛只得忍痛将手脱臼,这才顺利保下了丝绦。
继而他看向在他身上伏着的柳叙白,虽然没有在识海中那么狼狈,但是泄化的痕迹还是滚弄了一身,沈凛先将手腕接回,而后便开始替柳叙白更衣收拾,待一切整顿完毕之后,沈凛才疲惫的躺回了床上。
真是一个难忘的不眠之夜。
直至现在,柳叙白都没有清醒过来的征兆,依然沉睡着,沈凛将他移入自己怀抱,而后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说,我以后是继续唤你琅環君还是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