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哭得难过,哭着哭着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叫《一个oga不幸的婚姻》,于是更难过。
他才二十岁,他的后半生就要埋葬在一座名叫婚姻的坟墓里,和他同葬的是一个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的alpha。
“呜哇——!”
姜缈抱住傅时昱大哭起来,他觉得傅时昱也很可怜,娶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的oga,和他一样可怜。
“缈缈……不哭了。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告诉我好吗?”
“我不要呜呜呜……”
“不哭了,宝贝。”
空气忽然凝滞,姜缈怔怔地抬起头,抽抽鼻子,问:“你叫我什么?”
傅时昱为了哄姜缈,没有过多考虑便叫出了这两个字。此刻姜缈直愣愣地盯着他,他抿了抿嘴唇,不太自然地重复说:“宝贝。”
姜缈的脸腾的红到了耳根。
“你、你干嘛这么叫我……你又把我当小孩哄……”
“没有把你当小孩。在我心里,你是很珍贵的宝贝。”
傅时昱的语气很认真,然而越是认真,姜缈越是脸热。他原本还在伤心自己的婚姻会不会变成不幸的坟墓,傅时昱这么一叫他,他连刚才为什么哭都忘记了。
“不哭了好不好?”傅时昱问。
姜缈又抽抽鼻子,垂下睫毛点点头:“嗯。”
傅时昱重新拥抱住姜缈,像完成了一项伟大而艰难的事业,轻出一口气。
姜缈小声问:“你可以,再叫一次吗?”
傅时昱说:“宝贝。”
姜缈抬手回抱住傅时昱,下巴放在傅时昱肩上,问:“你真的没有把我当小宠物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小宠物,从结婚那天起,你就是我的oga,我的妻子。”
“可你总是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好像我没长大一样……”
接下来的话仿佛会让人难为情,傅时昱抿紧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总是忍不住觉得,你很可爱。”
又说可爱……这是傅时昱第二次说姜缈可爱。
傅时昱一定是一个词汇量匮乏的理科生加土象星座结合体,安慰人的时候没有话讲,夸人的时候也没有话讲。姜缈扁扁嘴,说:“我知道。不用你一直告诉我。”
我想和你睡。
直到空气里苦艾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姜缈才想起傅时昱还在易感期。
“你的信息素突然好多……”姜缈说。
傅时昱摇摇头,说:“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怎么了?”
“今天打了一针抑制剂,所以,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