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至于,反正我能出份力的。”
一旁不吱声的苏杳也进了话题,“我好像有感觉,我昨晚听到开关门的声音了。”
话音刚落,从洗手间出来的陆矜也擦着额前被打湿的刘海就出来了,三个人此时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陆矜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
“你昨晚生病了?”
“嗯。”
“还是高热?”
“嗯。”
“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是啊。”苏望指了指床上正起床困难的唐然,“我感觉我老大更像那个生病的人。”
说罢他赶紧呸呸呸,生怕一语成谶,给唐然真的说病了。
“?少来,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不过最近运气实在是不好,前几天早读打瞌睡刚被刘志掂了出去,今早又被班主任成老师掂了出去。
唐然在外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都不再大剌剌地直接趴桌子上睡了,为什么依旧被、逮、到、了。
他睡自己的,也没影响到别人。
生气,实在是生气。
正要扭头,发现苏望不知何时在窗户那边给他举了小纸条。
[对不起老大,是我侦查不利。]
唐然摇了摇头,[没事,没啥大不了的。]
刚倚靠回来,他突然看到刘志从七班出来了,见到他在外罚站也不意外,只是垂眼从一沓卷子里抽出来一张,又抽出来一张,将两张卷子递给唐然后,也没说什么,扭头抱着卷子就往楼下走了。
唐然展开卷子,看到了自己跟陆矜也的名字,一个考了148分,一个考了88分,其中整整差了六十分。
不过这并不会让唐然陷入内耗,人比人气死人,他往往只会往下比不会往上比,心态一等一的好。
话说刘志把陆矜也的卷子发给自己干什么,想不明白,他又不是不知道陆矜也的厉害。
没过多久成欣又把人叫进去了,不过唐然一听老师讲课就眼皮打架,有时候真不是他特地要跟老师对着干,是他根本控制不住。
不过好在后面的课老师也没揪人出去,唐然舒舒服服地把昨晚没睡成的觉补了个饱。
黄昏,浮云掩映落日,大雁成群飞过,未落尽的树木在秋风呼啸里擦出噪响。
从餐厅方向陆陆续续往外出着人,广播站准时播放着流行乐,宣告着新的一天即将拉下帷幕。
刘志晚自习要辗转两个班讲数学测验的卷子,结果刚走上讲台便蹙起了眉头。
“诶,陆矜也的数学卷子去哪儿了?我早上明明放进”
“唐然。”
“啊老师我在。”
唐然匆忙把手中的笔停下,捞了张试卷盖住了他方才胡乱的涂画。
这一摸刚好摸到了陆矜也的那张卷子,他突然被一行红字吸引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