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间,纸条飘落在烛台上,瞬时焚为灰烬。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从京陵城跟到了这儿?
还是说,他原就在这儿?
不管是哪一种,这人……不能留!
洛长安哼哧哼哧的躺回了床榻,一晚上哼哧哼哧的翻身,半睡半醒的,委实累人。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一对乌眼圈起身。
吾谷已经回来,见着人已经醒了,赶紧将脸盆端了过来,“公子是要洗漱更衣,还是再睡会?”
“什么时辰了?”洛长安压了压眉心,有些头疼。
吾谷拧了把湿帕子,毕恭毕敬的递上,“卯时刚过。”
“这床不舒服。”洛长安擦了把脸,“不睡了。”
吾谷接回帕子,“那奴才去把早饭送进来,尤统领一早就在外头候着了,您没醒,他也不敢叨扰。”
“尤统领?”洛长安眉心微蹙。
吾谷点头,“据说因为昨晚吹了风的缘故,尤大人又病倒了,所以诸事交给尤巢、尤统领。”
“让他继续等着,我先吃饭。”阿鸾起身更衣。
吾谷犹豫了一下,“让他……继续等着?”
“丞相府的小公子,可不得发点脾气?”洛长安意味深长的说。
吾谷恍然大悟,“是!”
待吾谷将早饭端进来,洛长安已经更衣完毕,闲适的坐在桌案旁。
晨起还算凉爽,但等着洛长安用完早饭,这日头也渐渐升高。
尤巢立在太阳底下,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心头喋骂不休:难伺候的小王八犊子!
“尤统领?”宋墨诧异,“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尤巢赶紧行礼,“王爷,洛大人还没出来呢!”
“长安素来不爱起早,之前在宫里,还是由人背着去的太学堂,尤统领见谅!”话虽这么说,但宋墨也没有相邀的意思,顾自进了洛长安的院子。
尤巢腹诽:天下乌鸦一般黑!
“哦对了,尤统领还是往树底下站一站,免得到时候晒得……更黑了!”宋墨意味深长的说。
尤巢身子一紧,面露骇然之色:“??”
不是吧,这也……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