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镇定地说:(你们是谁?)
那边传来一阵沉默,我看了看对讲机,上面的信号灯已经不亮了,缝隙里冒出一股烟,已经不能用了。
妈的!
我终于没忍住,骂了一句,把它扔在地上。
既然这里的人都不正常,那我就杀了他们!
第一个,就是这个保姆,毕竟那边是两个人。
我准备一间一间地排查,第一个房子里面有窗户,窗户大开,只是拉上了窗帘,风灌了进来,窗帘吹了起来,透过来一点点光亮。
这个房间里好像有一排排展览用的玻璃箱,里面有什么东西。
好像里面有一双双眼睛在偷偷地看着我……
我慌忙打开灯,竟然看到一排排的人头!
我捂着嘴,强迫自己镇定,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短暂地眼前一黑,我闭上眼睛良久,才慢慢恢复。
那些头都被处理的很干净,所以能看出来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只是眼中都透着惊恐,眼睛瞪着要掉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保姆说,家里人很多,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提心吊胆地看了一圈,在一排排人头中,我赫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
我的闺蜜。
她和旁的头一样,表情惊恐,生前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哆哆嗦嗦地拿着刀,趴在那个玻璃钢上捂着嘴,痛苦地哭了起来。
(你来了!你来了!)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喜兴奋的尖叫,我自然知道,这是那个保姆。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朝我走来,越走越快,步调里满是激动。
我回过头,面无表情,他笑了:(我就知道你快恢复了!把你的头给我吧!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头!)
他越走越快,就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猛地冲了上去,一刀捅了进去,他发出一声惨叫,我狠狠地转了两圈,拔出来,又是一下。
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捅他,一刀又一刀,直到我失去全部力气。
他倒在一片血泊中,临死前不甘心地看着我的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声音微弱:(头……)
保姆死了。
我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
我……我杀人了。
可是我的心里只有快意,复仇成功的快意。
院子里传来一声高于一声的尖叫:(宿宿!宿宿——)
我竭力站了起来,把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上面满是血迹,穿着他们跑无疑会暴露我的行踪。
我从窗户那边爬了出去,外面依旧一片荒凉,他们一会儿看过来的时候,会一眼看到我。
内心充满无力感。
我咬咬牙,决定跟他们绕。
紧贴着墙根蹲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人掀开窗帘,探出一个头出来。
那人呼气很重,好像是十分愤怒。
停了一会儿,他回去了。
我现在需要掌握他们的行踪,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绕到后面,发现房子后有爬梯,正好通到楼顶,我爬了上去。
爬梯经过一个房间,窗帘拉着,在我刚刚爬上去的时候,哗啦一声,窗帘拉开了。
我不敢往下看,跑到和天台相通的门口,上了锁,正松了一口气,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近在咫尺的古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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