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张太漂亮的面孔,会让人觉得危险。梁易舟莫名觉得有些心痛,他很想说,他一点也不想陪许培樟玩这种金主的游戏,可这种话实在太矫情了,他不会说,他从来没忘记过他和许培樟的关系。就像现在这样,许培樟会居高临下地看他,抚摸他,然后他愿意的话就给他包装精美的礼物。“我这人不讨人喜欢,许总如果想要更热烈一点的回应,我以后会注意的。”梁易舟垂下眼睛,神色依旧平静。许培樟看着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吃力不讨好的傻子,明知道猫不爱搭理自己却又巴巴往上送,还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的。许培樟看着梁易舟那张冷淡的脸,他觉得不高兴,所以起了坏心眼,他弯下腰,凑到梁易舟的耳边,很暧|昧地笑了一下:“我想看到的回应嘛,就是你自己脱衣服,自己扩|张,主动坐到我身上来,然后自己把自己操|到|高|潮。”许培樟从小到大都是人缘好的那类人,对不熟的人他更温和,熟一些的热爱打趣,不触犯他的底线,他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但他在床上很凶。梁易舟说不出话来,他被抵在床头缓慢地|操。太深了,他情不自禁地仰起了脖子,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滑下来,灯光破碎,他整个人都在晃动,像一条濒死的鱼。许培樟有很多污言秽语想说,他不知道梁易舟自己清不清楚,他现在那模样有多勾人,凤眼含情往上挑,盈了半眼的水光。耳尖眼尾都泛红,像是白雪里落红梅。看得许培樟想把他给揉碎了。“你不是不懂,你就是不愿意,对不对?”许培樟贴着他的脸,他把节奏放缓,似乎在等梁易舟的回答。“许总……”梁易舟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许培樟有点粗鲁。“算了,我不提了。”许培樟不懂自己的情绪怎么会这么不对劲,他伸手去拨开梁易舟湿透了的额发,有点埋怨地说,“就不能哄哄你的金主吗?”梁易舟闭着眼睛,像是什么也没听到。“是我给的不够多吗?我养着一只野猫也该跟我亲了吧。”许培樟按着梁易舟的手腕,他的皮肤太敏|感,这么一掐都红了。许培樟不再说话,他的动作或许会让梁易舟觉得疼,但梁易舟什么也没说,他的固执体现在这种时候。许培樟低头吻他,梁易舟的嘴唇特别好看,中间有形状漂亮的唇珠,中和了他那张过于冷淡的脸。许培樟咬他的唇,但并不太用力,他还记得梁易舟有工作。“你这样很笨。”许培樟看梁易舟的脸,他闭着眼睛,微微皱着眉头,很小声地喘气,许培樟知道他要到了,他这时候才发现他是这样熟悉梁易舟。许培樟把梁易舟抱起来,他在这一刻变得温柔,他很清楚哪里会让梁易舟舒服,他的手覆上去,两方的快|感让梁易舟闷哼了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许培樟吻了吻他的侧颈,他把梁易舟放回去,很耐心地等他的不|应|期过去。梁易舟喘气声音很重,他有气无力地抹了一把眼睛,然后笑了一下:“许总,你不是很了解我吗?我就是薄情寡义。”许培樟眯着眼睛摸了把他的腰。他有一瞬间觉得看不透梁易舟,他想问点什么,但梁易舟很暧|昧地用脚踝蹭了下许培樟的大腿。“你不是还没|射吗?”梁易舟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又冲他勾了勾下巴。“你这个狐狸。”许培樟把他的腿折起来,吻了一下。许培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易舟已经睡着了,他抱着被子侧躺着睡,脸还是红的。许培樟蹲下来看他。他觉得梁易舟像一块玉,平时都是冷的,只有做|爱的时候会染上一点温度。许培樟觉得梁易舟这个人心太硬,对自己是最最严苛,工作上是这样,情事上也是如此。他们相处了大半年,梁易舟在这件事上的热情似乎只在前|戏,进入正题之后他会变得非常吝啬,有时候许培樟甚至会觉得,他很讨厌做这件事。许培樟叹了口气,把目光挪开一点,他有与生俱来的同理心,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去理解别人。所以他也试图解构过梁易舟,从他的家庭出发,结合过往经历,来拼凑出这个人。但梁易舟的拼图缺了一块,让许培樟到现在也摸不透他。或许是因为毕业之后那两年的空白期?许培樟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解了锁之后给陈港发了消息。他觉得很在意,所以让陈港帮他去查一下这件事。发完消息之后许培樟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梁易舟睡着的时候呼吸声很浅,许培樟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或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但这样揣测梁易舟显得十分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