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低声道:“今天一早得去查那三个犯罪嫌疑人的银行账号。”
“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不用,我仔细考虑过了,咱们得先回我们所里去一趟,将那三个犯罪嫌疑人的直系亲属也要查清楚。幕后黑手收买他们的钱,不一定直接打到他们个人的银行账户上,可能会打到他们直系亲属的银行账户上。”
周儒铁考虑到的这个问题,李初年也早就考虑到了,但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周儒铁忙前忙后的,毕竟周儒铁身上还有伤。
听周儒铁这么说,李初年只好道:“好吧,这样就是太辛苦你了!”
“初年,你比我更加辛苦!”
说着,周儒铁起床穿衣。
李初年和周儒铁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来到了重症监护室旁边的那个房间。
童肖媛和乔含香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李初年和周儒铁便没有进去。
两人抓紧时间到餐厅吃早餐。
吃过早餐,两人又返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田启兵匆匆来了。
田启兵快步走了过来,问道:“初年,看守所长给你打电话了吗?”
李初年一愣,急忙掏出手机来,仔细看了看,笑道:“没有。”
田启兵一直担心常顺他们中有人会出现生命危险,这才上来就赶紧问看守所长有没有给李初年打电话。
既然看守所长没有给李初年打电话,那就说明常顺他们没有生命危险。这就让田启兵放心了。
李初年问道:“对邹国凯的审讯情况怎么样?”
田启兵摇了摇头,道:“他只承认利用职权打击报复孔盛,让孔盛动用公款赔偿给孙大妹的事,他也承认了。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承认。审讯陷人了僵局。邹国凯一直从事警察行业,他懂得如何应付审讯。要撬开他的嘴,难度很大。”
李初年道:“难度再大,也要把他的嘴撬开。只要我们掌握了证据,不怕他不承认。”
周儒铁道:“必须对这个警察队伍中的败类进行严惩。常顺他们把纪光廉给折磨成了这样,这不就是证据吗?”
田启兵道:“我昨晚回去之后,就以此为突破口。但邹国凯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常顺身上。他说他只是让常顺审讯纪光廉,并没有让常顺对纪光廉刑讯逼供。”
李初年道:“邹国凯这个人真是可恶至极,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吧,有他的好果子吃。”
田启兵道:“拿下他只是早晚的事。童书记还在这里吗?”
“在,她和含香在那个房间里休息呢。”
“走,我去向童书记汇报一下。”
李初年道:“咱们别去打扰童书记和含香休息了,咱们先把那三个犯罪嫌疑人的银行账户问题查清楚,再来向童书记一块汇报吧。”
田启兵点头道:“这样也行。”
田启兵李初年周儒铁还有两名刑警队员从住院楼出来,楼前停着两辆车。
一辆是田启兵的专车,另一辆车上则坐着两名县纪委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