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宋霁初好容易熬完了今日的课程,宋霁初基本三两天就要挨一顿手板。几个女使,单是瞧着都心疼。“你们打听到什么了?”宋霁初今日又挨了打,木兰在小心的给宋霁初上药。“大姑娘也和姑娘一样,是一位单独的嬷嬷在指点,奴婢还打听到,情况和姑娘这边差不多,只是姑姑不打手板,罚抄写,大姑娘基本日日都会被罚。起初大姑娘还叫女使代写,后来被姑姑察觉,姑姑都是盯着大姑娘抄的。”芸香回答道,芸香是家生子,打听消息起来,非常方便。教引姑姑不打手板,估计也是考虑到大姑娘宋雯华自幼体弱,再有个三长两短不好交代,倒不如罚抄写来的便宜,还能顺便让大姑娘宋雯华练练字。“三姑娘和四姑娘是一位姑姑,教的内容和姑娘相比,就简单多了,只是基本的待人接物,奴婢还打听到这位姑姑只在家里住半个月。”木兰已经上好了药,用帕子包裹起宋霁初受伤的位置。“三姑娘散课早,都会悄悄溜进大姑娘的院子,三姑娘行事隐蔽,估计大姑娘还没有察觉。”芸香确实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这样的情况都被芸香打探了出来。宋霁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自己和大姐姐都有安排单独的教习姑姑,可见之前大姐姐说跟自己说的,是确有此事了。宋家,甚至是范家,动了选秀的心思。宋家和范家两家加起来,庶出身份有些低了,嫡出的姑娘不少,但范家姑娘要么已嫁为人妇,要么还没断奶,年纪差不多的,也就只有大姐姐和自己了。既然已经动了选秀的心思,从教学的内容来看,难保宋家和范家没有把自己推出去的想法。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宋霁初一点儿也不想参加选秀,不想进宫,也不想做什么王妃。就像四姑娘宋霏霏说的那样,如今是宋霁初的亲生爹娘和嫡亲的兄弟姐妹,宋霁初的处境依旧很尴尬,若真是进了宫,宋霁初没这个信心。平心而论,论城府、论眼力,宋霁初一点儿也不差,宋霁初从小在广陵宋家长大,宋老太太和大老爷宋晟夫妇从不限制宋霁初,宋霁初是跟在大老爷宋晟身边长大的,也是在广陵街面上长大的,大老爷宋晟出去谈生意,宋霁初没少跟着去,宋霁初甚至比堂兄弟们跟着出去的次数加一起都要多。毫不夸张的说,宋霁初在广陵见过的人和事,恐怕比京城宋家女眷见过的人和事要多的多。见过的人和事多了,自然也能看的更清楚些。大老爷宋晟虽然不了解京中情况,可还是在宋霁初上京的时候,打探清楚了皇家的情况,好让宋霁初有个心理准备。宋霁初虽然打从心底里拒绝宋家和范家的这个想法,也不想因为选秀,来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可高姑姑这个“冷面阎王”搁这儿戳着,虽然宋霁初不愿意,可不好好学,宋霁初浑身上下都会很难受。高姑姑现在是宋霁初最害怕的人,没有之一。宋老太太告诫宋霁初,艺多不压身,也对,学的功夫,总是自己的,不管是不是要选秀,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为了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宋霁初还是决定,好好对待高姑姑的功课。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翻开了宋霁初放在桌子上的诗词,翻开的那一页,正好句诗,“纵无显效亦藏拙,若有所成甘守株”。宋霁初暂时想通了,于是认真开启了自己的学习生涯,每日好生跟着高姑姑学规矩,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也逼着自己努力练习,虽然还是会被打手板,可自从宋霁初端正了态度之后,挨打的次数也明显少多了。空下来的时候,宋霁初还是会随便看一些书,各种各样的杂书,遇到不懂的,宋霁初也会大大方方的请教高姑姑。高姑姑只是教引姑姑,略识得一些字而已,宋霁初真的捧出《论语》和自己的画作,希望高姑姑指点一二,高姑姑也确实无法解答。但是很快,除过高姑姑之外,宋霁初的小院儿里,多了女夫子,专门负责宋霁初的功课,多了女画师,专门指点宋霁初的画作。宋霁初如今功课繁忙,除了日常请安之外,基本上都不离开自己的小院儿。从前是宋霁初忙着画画,自己不想出去,如今倒是被繁重的课业压的,根本出不去。主动不出门和被动无法出门,真的不一样,区别大了去了。还是做商贾人家的姑娘好啊,那时,宋霁初还会日日在街上闲逛,然后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讲给宋老太太听。可广陵的事情,对宋霁初而言,已经久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了。或许是宋霁初实在没有音乐细胞,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下棋,甚至是宋霁初无比讨厌的刺绣,都还勉强能拿的出手,弹琴就实在不行了。明明宋霁初可以准确的听出曲子中的每一个错音,甚至在没有任何参照的情况,也可以轻松识别女夫子哼的曲子,以及曲子和之前的不同之处,可到她自己上手的时候,就是一塌糊涂。在宋霁初不知道弹断了第多少根琴弦之后,经宋曜夫妇点头,琴,退出了宋霁初的日常教学活动。宋霁初的棋艺其实也很烂,用高姑姑的话说,还没见过资质这么差的学生,可宋曜一再坚持,棋这一项,还是被保留了下来。进步最大的,应该就是宋霁初的刺绣了,宋霁初已经从最开始绣一针哄三天,只会绣“蜈蚣”,发展到了现在可以独立绣荷包这种小物件。虽然但是,宋霁初还是不:()关于爹娘偏心我却成了王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