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骑士极为嚣张,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想象到,那张面具下恶心嚣张的嘴脸。刘晨瑞被如此羞辱,哪能就这样被憋回去。“谁说我们军中无人!哪怕是一介百夫长,也能把你斩于马下!”那人似乎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声颇大且极具讽刺。“哈哈哈,我都杀了一路了,也没见有人能把我斩于马下!你们汉人是不是只会夸大其词!”刘宸瑞眼睛一转,看向了在后面站着的顾岩安。“哼,尔等蛮夷,不过是欺负我们没有准备罢了,但现在不同,我身后的小将可是从小习武,身手不差。”随着刘晨睿手指一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顾岩安。刘大山往前一站,挡在了顾岩安的面前。“刘副将,你这样就有些过分了吧。”刘大山怒目一瞪,这刘晨瑞真是有些卑鄙了。“怎么,前一日他能接下敌军首将一剑,打这个副将轻而易举吧。”刘晨瑞脸上一派轻松,反正和西北铁骑对打的人不是他。“顾小将,身为儿郎自然要奋勇杀敌的,你不会是怕了吧。”“刘副将,你这和赶鸭子上架有什么区别,你身为堂堂副将,竟这般懦弱无能!”刘大山真是气狠了,若是顾岩安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通通不保。刘晨瑞脸色铁青,刚要呵斥刘大山,突然感到脖间一凉。他快速转头,身子下意识地堪堪一避,一柄黑色的刀就擦着他的脖子掠过,一道血痕自脖子上留下。殷红的血迹滴答淌在地上。死亡的感觉好像擦肩而过,刘晨瑞浑身冒着冷汗,只是一瞬间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废话真多。”那人骑着马过去,刘大山持起长矛挡在顾岩安的面前,面容凝重。就凭刚刚那一下,此人的武功便不可小觑。“你打不过他。”顾岩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拍了拍刘大山的肩膀,示意他往后。“可是,你……”刘大山面露担忧,顾岩安的目光冷冷扫向刘晨瑞,冷笑一声:“你这样做,可别后悔。”刘晨瑞捂着脖子,皮笑肉不笑地道:“顾小将,你别这么说,若你真的把他斩于马下,那可是大功一件。”这样的功,旁人宁可不要。顾岩安目光一寒,抬头看向那西北副将,正居高临下地骑着马看着他。这种仰视的感觉可真不好。下一秒,西北副将手中的黑刀再次挥动,快如闪电,只是一个眨眼就能斩断头颅。寒光一闪,想象中的人头落地却没有。面前空空如也,那人眉头一皱,快速回身。只听当啷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响起,脆声声的声音,更是让人感到牙酸。顾岩安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那人身后,接了一剑后,身形再次消失,藏匿在浓黑的夜幕下。“有点本事。”那人长刃一扫,周围的树木发出呜咽之声,像是孩童啼哭一般。众人眼睛一眨,就见周围树木的枯枝齐齐斩落。“这个人,到底是哪位西北名将?这等身手真是恐怖如斯。”“那小子要是败了,咱们也难逃一死吧。”“已经去禀告主将了,援军很快到!慌什么!”援军二字刚落下,营地外面又传来了震天的杀声。阿尔罕骑着马到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场交锋。只听又是当啷一声,刀剑相撞之声碰撞,顾岩安一剑刺穿那人铁甲。只是他的剑也被那人横批一剑,给斩成两段!那人反应极快,被刺中后,立刻一掌劈向顾岩安的胸口。一掌劈下去,浑厚的内力打入顾岩安的体内。喉中腥甜翻涌,顾岩安咬牙咽下那股腥甜,强忍五脏六腑的剧痛,一掌打在那人被刺穿的缺口上。下一瞬,两个人都飞了出去,顾岩安撞在树上,脸色苍白如纸,细看唇间还有一抹殷红在蔓延。那人则是从黑马上飞了出去,马儿受惊四窜。众人赶紧散开,这若是被踩上一脚,不死也得残废。“你没事吧!”刘大山赶紧扶起顾岩安,面露担忧道。“没事。”调整体内紊乱的真气,顾岩安借着刘大山的力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那跌落马的西北副将。“还不快擒了敌军副将!”刘晨瑞率先反应过来,持着剑抵在那人的喉间。众人反应过来,相继上前将人围住。“快散开!”顾岩安突然喊到。众人下意识往后一退,几道飞镖贴着他们的脚面,钉在地上。细看那飞镖上还闪烁着绿色的光泽,应当是淬了毒。“谁?!”众人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去,就见阿尔罕骑着马缓缓而来。姿态悠闲,到真有几分闲庭若步的慵懒感。“蠢货,都叫你撤了,还留在这里。”阿尔罕一开口,就是讥讽的口吻。“阿尔罕,别说那么多废话,救我。”西北副将忍痛道。阿尔罕摇摇头,拿出一个小瓷瓶。“尔等闯我军营,休想这么离开!”刘晨瑞大喊一声,关键时刻气势不能输。外面有阵阵呼喊声传来,想来是援军到了。刘晨瑞刚刚还怂怂的样子,瞬间打起了精神来。“我军援军已到,还不快束手就擒!”阿尔罕冷笑一声,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感。“束手就擒?我既然能闯的了这里,自然能全身而退。”他伸手一抽,从背后抽出一个八尺长矛,冷冷一挑,像是挑死尸一样挑起那副将。“好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诸位我们就不奉陪了。”阿尔罕看向了顾岩安,被面具覆盖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凝视了片刻,阿尔罕才挑着那人到了马上,牵起缰绳骑马离开。顾岩安一直紧盯着那人,记住那人的名字。阿尔罕?倒是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你还撑得住吗?”刘大山低声问道。“放心,死不了。”这场交锋,以顾岩安胜为终结,只是在场的将士们,却并没什么要感激的话。尤其是刘晨瑞,他目光狠毒一闪而过,似乎在懊恼,顾岩安怎么还没死。:()重生换亲后,病秧世子他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