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看到嘴角忍不住上翘的丈夫,钟氲秀的母亲李婉华忍不住笑问道。
这种表情的丈夫可不常见。
“女儿来电话了,说年底会正常回来。”
钟父钟镇哪怕坐在绵软的红木真皮沙发之上,也保持着挺拔如松的坐姿,让这有着寻常人家整个房屋大小的客厅,都多出些中正平和的味道。
与挺拔身姿完全不符的,是钟父脸上浓郁到难以掩饰的笑容。
“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我给你个电话,你能乐成这样?”
李婉华笑骂着白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如今的她虽已到半老年华,但这一瞥之间,风华尽显,也不知道年轻时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钟镇笑笑,不说话。
这时候说话,那就是讨骂了。
再者,不用说他都知道,妻子接下来的话肯定是什么“夫妻关系大于亲子关系,你要更加爱惜我才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道理是那个道理,但钟镇想说的是,你信不信我只要现在给你稍微来点风花雪月,明早这些场景的照片铁定就会出现在头版头条?
李婉华当然清楚丈夫的顾虑,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虽然已经成婚多年,但夫妻感情愈发深厚,不然也不能从一个表情就能推测出这许多不是?
“说吧,女儿还说什么了?”李婉华放过了自己的丈夫,继续问道,“只是说回家,你还不至于高兴成这幅样子。”
“女儿说他回来的时候,准备带她的小队成员一起回来。”钟镇的语气一如既往地稳定,但这稳定中,却带着满满的期待。
将近一年半,自己的女儿终于肯招纳成员入队,这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女儿的性格和他很类似,倔强,认死理,所以火凤队才会缺员那么久。
好在,这个问题终于出现了解决的曙光。
至于那个成员并不是自己钟意的人选,在钟镇看来完全不是问题,法修小队更换体修是很寻常的事情,人选不满意,换了就是。
这些都是小事,女儿肯踏出接纳成员的第一步,才是钟镇在意的大事。走出来这一步,其它的还不好说?
“小队成员?男的女的?”
关键问题是性别吗?
钟镇心中腹诽,为何你们女人的切入点总是这么奇怪?
还是说,现在还是那个看颜值的时代?
钟镇摸摸自己略显粗糙的脸庞,答道:“男的。”
李婉华闻言激动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只是一句简单的古诗。当年的她,不就是在钟镇的严密保护下才会暗生情愫,最终订下终身的么?
“是哪家的孩子?咱认不认识?要不要去打听打听?”
“你选女婿呐?”
“可不是?”
“别想太多,小心你女儿跟你急。”
钟镇让自己的妻子不要太激动,自己未来的乘龙快婿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能是春桑的徒弟。
但这些话就不用告诉妻子了,免得徒生事端。
不过,未免意外,自己也需要早做准备才是。
钟镇默默地思考着。
……
时间如沙,总在指尖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