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历史上的商榷如同她梦境中的这般,他又为何会被废呢?
“给你,”商榷将一直藏于袖中的折子取出,递给覃檀,“这是檀思桥的设计图,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檀思桥的设计图?”
覃檀将其打开,图确实是檀思桥的设计图,除了双龙戏“珠”那部分略有不同,其他的地方几乎别无二致,可偏偏设计图上的桥梁名称却并非檀思桥,“隆顺桥?”
覃檀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合上图纸,又重新打开。
“怎么会是隆顺桥?”
“它就是隆顺桥。”
“不可能,它怎么可能是隆顺桥,明明史书上记载它是……”覃檀的话还没说完,商榷便出声打断了她。
“阿檀,”商榷掩在袖口中的手握成拳状,问道:“你此番所见有几分与你所熟知的史书相符?”
覃檀被商榷地话问的一愣。
她此番所见均是些史书上未曾记载的,甚至大多都与史书记载的相悖。
“未曾有相符。”覃檀失语。
“图纸的内容一定要细看,”商榷转身,没再与覃檀解释其他,嘱咐了一句便下了逐客令,“你的时间不多,该走了。”
覃檀狐疑地抬眸瞧他,猛然想起商榷答应她的事,不肯离开,拉住他的手腕道:“你还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下次见面,你会知道的。”商榷叫人备好车马,强制将覃檀送至门外。
“你这人怎么不守信用?”覃檀拧着眉头质问他,“说好的回答问题的。”
“下次见面,”商榷还是那般淡然地回复,“我会对你知无不言。”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下次还会见面?”
“会见面的。”
覃檀被商榷的话一噎,还未来得及上车便被商榷拉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覃檀挣扎着抬眸看向商榷,只见商榷从袖口处掏出一根木簪别到了她的发髻上。
覃檀下意识地抬手去拆别在头上的木簪却被商榷一把按住,他说,“上车后再看。”
“……”
覃檀觉得商榷这人奇怪,又觉得他言而无信,临行前回头看了他很多次,而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
明明一副冷血冷情的模样,可偏偏霸道的举止中透着温润,看向她时的目光中噙着不舍离别的泪光。
“我走了,”覃檀扶着车厢,一步三回头,“你下次真的会对我知无不言吗?”
“会,”商榷点头应声,克制着心底的不舍,“走吧。”
闻声,覃檀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入马车。
“他怎么奇奇怪怪的?”覃檀坐下,掏出商榷交给她的设计图,小声自言自语,“他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也带不回去,就算带回去了,谁又会信这是檀思桥本来的样子,又怎会信檀思桥本名隆顺桥,他突然给我戴头上的木簪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奇怪……”
自言自语着,覃檀顺手抬手摘下头上的木簪,借着烛火光的映照,覃檀勉强看清木簪的样式。
看清木簪样式的覃檀一愣,没想到这木簪竟与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模一样,都是紫檀木的凤尾发簪,就连其中雕刻的纹理细节都一模一样。
只是商榷给她的这根木簪看起来更亮一些,而母亲留给她的那一根已经带了些年代侵蚀的信息。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马车还未动,她将图纸收起,手里还握着商榷赠予她的木簪,拉开车帘朝着窗外瞧去。
见商榷还立于府门外目送她,覃檀抓着车窗的手紧了几分,趁着马车还未走,朝着车窗外的商榷喊去,问道:“你为什么要送我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