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你放心,我守口如瓶,”陈愖示意他放心,不过用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他,“怎么又受挫了?”
他觉得好笑,魏钦这万年冷漠理智的性子,怎么就被明小姐折腾成这样?
正好就戳中了魏钦的痛处。
魏钦面色淡了下来。
神色难得闪过困惑,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昨夜他分明感觉到明黛是有一刻动摇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魏钦沉思着,一夜未睡,额角隐隐作痛,轻咳一声。
陈愖头一回见他这般,越发感觉到惊奇,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还想再仔细问,不等他开口,就被魏钦赶出去。
显然魏钦此刻并没有与好友谈心的心思,陈愖只能无奈地走下楼,正好看到浦真站在门口,打着伞正和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说话。
浦真送走那人,回头看到陈愖,朝他作揖,转身上楼找到魏钦。
人人都有事情做,就他没有,陈愖回房喝酒去了。
“那人从前在甄家应太太院子里做过事,去岁才赎身回了乡。”浦真站在书案前,低声说着话。
魏钦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他知道的不多,只是无意中听到……”
浦真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
“说是明小姐身体好像有些问题,”说到这儿,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魏钦,“他具体忘了什么时候,只记得当时明小姐还在和裴二郎说亲,他无意中撞见裴家太太和明小姐吵架,听见,听见裴家太太骂明小姐残废。”
魏钦心脏一空,猛地抬眸,看向他。
魏钦眼角眉梢皆是一片冰冷,一双深眸紧盯着浦真,感到荒唐,不留情面地呵斥:“想好了再开口。”
浦真寒毛耸立,连忙心惊胆颤地否认,直言不敢胡说,启初听到那人的话,他也不敢相信,明小姐看起来再健全不过了,平日说说笑笑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有什么隐疾?
这些猜测他不敢说。
魏钦眸色如寒冰深潭,静坐良久,开口才发现嗓音沙哑:“她……”
他缓了缓,再开口声音无比平静:“去请萧逊。”
浦真赶紧应声。
魏钦眼帘低垂,感受着胸腔突如其来的窒息,他抬手扯松衣襟,仍无法纾解那股闷痛。
萧逊匆匆赶到木樨街,下了马车,打伞也遮不住雨,短短几步肩头便湿了一片,他一边拿着绢帕擦拭一边步入书房,看到坐在光线昏暗处的魏钦,楞了一下。
但他无法为魏钦解惑:“你真想从我这儿知道吗?”
“可是她不愿!”魏钦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