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没有什么亲近的人,连在那里的父母,也对我很冷淡。”“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千金逼我结婚,听说是一次宴会上看上了我……”“我想逃婚,直接被绑进了地下室,醒来时见到姜云,哦,就是那个你在t大帮我是在厕所门口堵我的那个女生,我差点以为她就是那个千金,还吓了一跳。”红灯初下,何秩牵住他的手,温声道:“看来那个人死亡的时机很合适,让我正好,从那位千金手中,把你抢了回来。”俞觉垂着眉眼,“我在那里,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哥哥一个人,所以即使迟一点,我也会一直反抗,等着哥哥的。”何秩神色柔化,实际上,就是无数的巧合,促成了今天的圆满,如果差那么一点点,他也无法想象结果如何。可是,俞觉这样的心意,已经能补足他所有的恐慌和后怕。车子行驶到俞家,两人下车,何秩牵着俞觉来到俞家门口,垂眸看着他:“觉觉进去吧。”俞觉勾着他的手指,有些不舍,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林木间突然传出一阵沙沙响声。俞家的住宅在y城郊区,门口处有许多常青树,多年下来,养了不少小动物,俞觉已经习惯了不时闪过的松鼠身影。这声音不大,却很突然,俞觉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何秩的手猛地一颤。俞觉恰好被他握着,突然加重的力道让他感觉到异常,他抬头打量何秩,就发现他脸色有些差。俞觉心头一动,“是不是那个电影,哥哥还有些阴影啊?”何秩没有否认:“有一点。”俞觉眨了眨眼:“那怎么办,哥哥一个人回去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吧?”“要不然,我陪哥哥回家?”作者有话要说:改变俞觉眼睛很亮,在夜色的衬托下,如同琥珀般剔透璀璨。何秩心尖一动,他低声道:“那觉觉打算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夜不归宿的事情?”俞觉勾起唇:“不需要怎么交代,直接通知一下我爸就行了,他今天做的这事太过分了,我总要做些什么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再说了,哥哥,你不是最清楚了,我实际上都已经25岁了,既不是未成年人,也毕业了,夜不归宿这种词,应该不怎么适用在我身上吧。”何秩轻笑:“大概是觉觉看起来太乖了,让人觉得,不会是忤逆家长的个性。”他轻轻揉捏着俞觉的耳垂:“可是我们觉觉,实际上,是一只有着利爪的小野猫呢。”俞觉抓住他的手:“只要哥哥想,我也可以做你的家猫啊。”何秩心动不已,他发现自从两人敞明心意后,俞觉在他面前,似乎越来越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总是有意无意间撩动着他的心扉。他重新打开车门,两人坐进去,启动车子,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俞觉划开手机屏幕,向俞天图发信息:“爸,我今天不回家了。”他还没有等到俞天图的回复,一个来自陆亦书的电话却在此刻打了进来。他和陆亦书的关系并不亲近,联系也非常少,上一次聊天还是近一个月前他住院时,陆亦书跑过来关心他的病情。铃声有些急促,俞觉莫名感知到了一些焦灼的气息,他看向何秩,“哥哥,是陆亦书的电话。”
何秩用眼神安抚他:“接吧,我在呢。”俞觉按下绿色接听键,对方所处的环境有些吵杂,像是在什么人流较大的环境中。陆亦书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喜欢独处,长久以来,给人一种安静的影响,出现在这种背景音下,透露出一些异常。对方过了几秒,似乎才意识到电话接通了,他在一片忙音下焦急开口:“小觉,我父亲突发脑溢血,正在icu抢救,情况很危险。”俞觉顿时皱眉。在原本的时间线上,陆亦书的父亲陆昂也生过一场病,虽然现在还远远不到那个时间点,那场病也并不如陆亦书形容一般危险,根本没有进icu。但那场病却在机缘巧合下,让温初和陆家的血缘关系揭露出来,温初母女借此回归了陆家。俞觉不由自主地联系起这件事,心脏揪了一下,不知为何,开口说了一声:“抱歉……”何秩捕捉到这细微的声音,目光微滞。陆亦书在电话那边开口:“小觉,我父亲现在急需输血,但是医院血库中暂时没有匹配的血型,我们都初步验了血型,只有温初合适。”“小觉,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句,有情人终成兄妹,我一直记着,我知道,你没有开玩笑对不对?”“我想再次跟你确认一下,你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样。”俞觉捏紧了手机,他本不欲在任何外人面前暴露分毫自己穿越两个世界的事实,但是这一刻,他凝声开口,声音坚定:“我的意思,是,你父亲和温初母亲是亲兄妹,所以你和温初是兄妹关系,温初是你们陆家人。”“她和你们陆家人有血缘关系,她不能直接向你父亲输血。”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陆亦书才回应,他并没有质疑,也没有问俞觉为什么知道,又或者,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他只是说:“好,我明白了,小觉,谢谢你。”俞觉曲起了手指,指节微微发白。陆亦书又道:“小觉,那我先忙了,以后有时间再联系。”他挂了电话。俞觉拿着手机的手垂落下来,他低着头,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层灰色。何秩将车停靠在一边,他转过身,微微抬起俞觉的下巴,直视着他:“小觉,怎么了?”俞觉眸子里的亮光像被什么遮掩住了,他有些自我怀疑地开口:“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明明知道温初和陆家的关系,也知道陆昂有一天会入院需要输血,我却隐瞒了这件事,导致今天陆亦书需要花更多时间来确认,如果……因为这,耽误了怎么办?”“我如果提前说清了,会不会有可能,连今天这件事都不会发生……”何秩:觉觉,你如果这样说,那我也应该跟你一样,承担同样的责任不是吗?”俞觉否认:“哥哥和我不一样的。”“哪里不一样?”俞觉抿了抿唇,说不出来了。何秩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觉觉,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的回归,导致时间线发生了这一系列的变动,你应该为这些变化负责,为每一个与原来那个时间线不同中的事件负责?”“我……”俞觉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