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其实他根本没像过白柯,从一开始的开始,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言和光被水流冲得喘不过气,一副溺水之人的样子,裴景山把他抱高了一点,摸着他后颈的标记,才感觉舒畅一点。
这几天,他一直都有挥之不去的烦闷。
言和光在起起伏伏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半年前,还在别墅的时候,他沉醉其中,什么都不多想。
他迷蒙之间问:“你要跟白柯结婚吗?”
裴景山说:“怎么了?你很在意?”
他放缓了速度,对言和光接下来的答案很感兴趣,声音也温和,好像诱骗着他说什么似的。
言和光难受地仰起头,说:“是的。我在意。我真嫉妒……”
裴景山听后简直心情大好。
他嫉妒。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乎。
裴景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病。而且,连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言和光其实也不知道。
说是因为宁星阑,但何其不是他本人也想回到这里来?尽管没什么时间了,但是他就跟上瘾了一样。随便吧,世界爆炸吧,他才不在乎。
两人疯狂了一整晚,第二天裴景山照例去上班,言和光难得睡着了没做梦,还睡到了中午点才醒。
忽然有人敲门,言和光去开,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郝飞尘。
“郝先生。”言和光微微蹙着眉,“景山不在家。”
郝飞尘往里面走,言和光不得已让出了一条路,看着他大大咧咧坐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我不是找他的,我找你的。”郝飞尘说,上上下下地看他。
言和光从来对别人的目光没什么抵抗能力,随便一眼都能让他如坐针毡,更别说这么赤|裸|裸地打量了。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言和光问。
郝飞尘这才收回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悠悠地说:“那个视频你看到了?你什么想法?”
言和光给郝飞尘倒了杯水,坐到另外一侧的沙发上,答:“我没什么想法。”
郝飞尘说:“不信。裴景山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他现在跟白柯都快结婚了,你真当他情人啊?”
虽然他们这个圈子里,养情人的、好几个的数不胜数,但是他看言和光实在不像这种人。
言和光没说话,郝飞尘继续说:“你现在住在他家,敢和白柯见面吗?”
言和光还是不说话。
郝飞尘再接再厉:“你不敢,因为你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不如这样,你离开裴景山,跟着我,他给你多少,我给你更多。”
言和光有些震惊。虽然早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言和光轻声说:“因为你想和他抢吗?”
除了这个理由,言和光想不到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