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应允,他上前不顾肖才人推拒取了下来,放在鼻尖一嗅。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时笙沉了脸色:“皇上,若臣没猜错,这里面装的应当是母马的马尿,公马闻到自然发狂。娘娘的马受惊应当就是此缘故。”
肖才人和高县君更加抖如筛糠。
这副样子都不用多问。
“自己召了,朕还能从轻处罚。”
这话刚落,肖才人指着高县君就道:“是她,是她想看国夫人出丑,拉着臣妾一块干坏事!臣妾几番劝说不下就想着跟过来,以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高县君瞪大了眼睛:“姐姐你!分明是你先提的,我只不过是跟从,怎么现在变成了我的错?!”
“妹妹,皇上面前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顾玄奕呵斥道:“够了!!”
二人瞬间噤声。
“心思恶毒伤人性命,既然你们喜欢在马上用脑子那就待在百兽场驯马,一辈子别回宫了。”他厌烦地扫了二人一眼便不再多说一句,伸手搀着姜欢一步一步往回走。
围观的大臣无不震惊于皇上对此女的宠爱,不过那等姿色就算是自己也是要捧在手心的嘿嘿嘿
时笙默默看着,脑海中浮现出方才那位国夫人看自己的眼神。
复杂中带着幽怨,就好像他曾负过她一样?
甩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时笙遥遥望着远去的女子背影。
梦芸察觉到主子从百兽场回来一直有心事,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正疑惑着,就见小全子从外面回来了。
她把他拉到一旁悄悄问道:“主子吩咐你去做什么去了这么久?”
小全子一脸正气:“主子要想告诉你自然会说,我是不会私下议论主子的。”
梦芸气的一巴掌拍在小全子脑袋上,压低了嗓子骂道:“你个死脑筋的,没看主子这么奇怪么?你要是跟我说了我还能帮主子分分忧啊!”
小全子瘪着嘴揉了揉脑袋,白了她一眼快速溜开进屋。
衣角都不让梦芸扯住。
姜欢蹙起眉:“你跟梦芸在外面吵什么?”
小全子道:“小事,不过是嫌奴才笨手笨脚您让奴才打听的事打听到了。谏议大夫时大人家中有父母和时老爷的三位姨娘,另有两个弟妹,再无其他血亲。”
“没有娶妻?”
“没有。宫里的人也奇怪呢,时大人长得好家世好,就是一直没有结亲,都说他”
“他什么?”
“说他恐有断袖之癖。”
咳,咳,咳——
姜欢被茶水呛了一口,缓了好一会才舒服。
断袖之癖这宫里的人闲来无事也真会想的。
“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
前尘往事到此为止,即便她之前心里对时笙有怨,在死时也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