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王爷眉头更是紧皱:“你怎么知道?你就为了这么一株奇花,强闯本王的岱王府?”
“是也不完全是。”
“你……放肆!莫说你只是名义上林家的人,就算是皇上前些日子亲封的昌荣王亲至,也不敢如此无礼!”
何况林家人都死绝了,哪里来的昌荣王亲至,这句话岱王倒是没有说出口,但他话中的意思,沈凌欣是听得出来的。
只此时沈凌欣无暇与他多做纠缠,只扬了扬手中的金牌,说道:“还请岱王爷将那株断脉叶交予我。”
岱王爷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怒声道:“见金牌的确是如见皇上,但是你以为凭借着一面金牌,就可以假传圣旨?”
“是不是假传圣旨,岱王爷大可进宫,亲自问一问皇上,亦或者是太子殿下。现在还请岱王爷交出断脉叶。”
岱王气结。
问皇上?
他倒是敢问,只是不说能不能见到皇上,就算是见到了,皇上也回答不了啊!
至于沈凌欣口中的太子,岱王倒是知道,说的并非是废太子邵穆漳,而是新立的太子邵穆泽。
但凡有眼睛有耳朵的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对沈凌欣不一般,人前人后皆是以“沈姐姐”称之,就算是沈凌欣当真是假传圣旨,太子也会替她把这份旨意变成真的。
岱王心中气恨难当,既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与太子产生什么龃龉,也不想拿出那株断脉叶。
要知道那株断脉叶虽然被称之为奇花,实际上却是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是他花费了足足十万两银子才弄回来的,还没捂热乎,怎么可能轻易就给了旁人?
岱王迟疑着,沈凌欣微微勾了唇角,道:“岱王爷可知那株奇花似花似玉,世所罕见,唯独不像是叶子,却偏偏被称之为断脉叶吗?”
“本王当然知道。取连绵不断,一脉相承,是为重熙累叶之意。”
当然,断脉叶的好处,自然不只是有个好兆头而已。
“王爷错了。是心碎肠断,牵筋缩脉,终将冰销叶散、魂归离恨天!”
“不可能!”岱王自是不信,他听说的可不是这样,而且一听这话,断脉叶怎么像是个害人的东西?
沈凌欣心里着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若是王爷不信,可以让下人看看王爷的面色,是不是近几日的眉心处,较前些日子发暗?两颊是不是有些发红?那可不是红光满面的红,而是内里有郁热的原因。若是王爷还是不信,就请太医来给王爷诊脉,脉象必是沉细而数,定时已有心悸之兆。”
“我之所以急匆匆赶来,不惜拿金牌强闯岱王府,不过是受人所托,前来取走断脉叶,从而救王爷性命而已。王爷也不必问是何人所托,只管先处理断脉叶一事。”
岱王爷本是不信,只是见沈凌欣说得信誓旦旦,而伴随着沈凌欣之后又补充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中疑虑,最终将断脉叶拿了出来。
而沈凌欣得到断脉叶,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