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一言不发翻过了相府的墙,暗卫首领跟在身后,纵使看不见那张脸,也能猜到怕是脸色极差。
走到四皇子府前,男人又猛然停住脚步,扭头盯着他,接着上头的话继续道:“那个跳进洛水河里的人,肯定会水。”
暗卫:“不会水还跳进去,那不是傻子么?”
萧濯像是听不见他的话,自顾自冷嗤一声,“他就算跳下去,又如何?”
而他不会水也跳了,所以他比那个跳洛水河的人更喜欢江照雪。
本就该是这样的。
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他。
暗卫:“……”
萧濯惦记着怀里被池水浸透的香囊,加快步子踏入府,命人取来了火盆烘烤。
他像一个瘾君子,坐在火盆前,低头将香囊贴到鼻尖,闭眼深嗅。
池水冲散了浓郁的药香,哪怕凝神去闻,也只能闻到一点浅淡到几不可闻的冷香。
他重新睁开眼,借着火光,垂下眼皮去看香囊上的图样。
鸳鸯戏水。
来不及勾起一丝笑意,触及那敷衍却难掩精巧的针脚,眸光倏然顿住,继而沉下去。
在一旁任劳任怨添火的暗卫首领见状,试探道:“殿下,有何不妥么?”
似乎自从那日江大人来过府中后,殿下就有些不同了。
行事看似疯癫却远比以前有章法,情绪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萧濯一言不发站起身,捏着香囊便大步往外跑。
与此同时,重雪院中。
江照雪正独自用着午膳,院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抬眼望去,某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撞入眼帘。
气势汹汹,不知道还以为相府是他家。
一旁的无杳慌忙挡在江照雪身前,“四殿下,你这是想做什么?!”
萧濯冷冷睨了眼挡路的人,“滚开。”
无杳被他阴郁的眼神吓得唇色都白了,却还是不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