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育之后的栗子就又重回原来的乖巧,她不在家时便闷头睡大觉,是等着人回来了才满血復活,跟在人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是连晚上都要黏在一处。
「小栗子,我走啦,晚上再回来。」她出门时又揉了揉猫头,小猫应下两声便伸个懒腰走回窝里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单若水又调整回单机模式,除了学习备考之外还不忘去德善堂跟温老爷子取经,日日都是忙碌得不行,结果半年多没生病人又栽在了五月底一次大降温之后。
这俱身体似乎在二十四岁之后就变得愈发脆弱,每每忙碌疲惫之后抵抗力就急剧下降——看来確实应该将锻链身体提上日程了。
单若水看着温度计上的示数嘆了口气,又去药箱翻翻找找,小栗子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亦步亦趋,像是个小尾巴一般,也甩不掉。
吃了药之后她又重新缩回了被子里,栗子趴在她手边,发出呼嚕呼嚕的声音。
大概是药物催化,也不会一会儿就困意来袭,便是闷着脑袋大睡了一场,睡得人头脑发昏,肌肤之上都是薄汗涔涔,再醒来天就已经黑了,耳边是一阵阵拍门声,声音很急。
崔舒雨见她终於开了门方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有些人就要从武汉杀回来了,你可是睡了一整天。」崔舒雨见她面色潮红,又伸手去探探额温。
「有点感冒。」她摸了摸额头,「还好,出了点汗已经退烧了。」
「怎么又感冒啦?我看你这身体是纸做的吧。」崔舒雨怪她一句,又道,「赶紧给段衡报个平安。」
她起身去跟栗子玩耍的时候单若水才回房拿手机,拨通电话之后才听他急急地问了一句,「又生病了?」
「有点感冒,睡了一天。」她说着揉揉眼睛。
「发烧了?」他当然也看到她红红的脸。
「嗯,现在已经退烧了。」单若水又走到厨房去烧水,手机就摆在桌上,听着他询问的声音就好像人就在身边一样。
一件很神奇的事就是每每单若水生病的时候段衡就不在身边,她抱着水杯看着他皱着眉头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还笑,想急死我。」
「就一天没联繫你而已。」
「从早到晚,一整天。」
以前都是有消息就及时回復,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音信,他问了温蕴和周黎都没有得到確切的消息,自然是猜到她又生病了,待在家呢。
「好好好,那以后再生病了我就先给你掛个电话。」她才说罢就被段衡接住了话,「不许生病,更不许在我不在的时候生病。」
「这个我又控制不了……」
「等我回来了说什么都要带你去锻链,拖都要拖去。」
「不要为难我啦!」
「不行。」
听着两人开始拌嘴了崔舒雨赶紧打住,「停停停,秀我一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