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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相约（第1页）

下午牧远打车去了夏瑶说的地址，这是国医馆，这里是安市比较有名的中医诊疗馆，许多退休的知名中医大家都在这里坐诊。牧远以为夏瑶住在这附近，于是打了个电话告诉夏瑶他已经到了，夏瑶说她还得半小时忙完，一楼大厅候诊的位置有凳子，让他坐那里等一会儿五点半夏瑶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牧远抬头看到楼梯上的夏瑶，头上扎着马尾辫，穿着紧身牛仔裤，上衣是乳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个灰色七分袖小西装，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脸上略施粉黛，自然又精致，这身打扮像一个热情活泼的都市白领，怎么看也不像医生。夏瑶走到牧远跟前，看着呆呆的牧远一笑，“不认识了”牧远回过神来说“第一次见这样的你，跟在医院完全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夏瑶问“在医院的你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你的一言一行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现在的你更有生活气息，很接地气”牧远很温和到带着赞赏的语气说到“医生也是人，也要体验人间烟火，要是平时要像医院那样一板一眼那不就成了庙里的雕塑了，高高挂起，多没意思”夏瑶俏皮的讲“走吧，一起吃饭，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好吃的，赶快走，这会应该有空位”俩人走了有15分钟走到一家广菜馆，进去找到位子。还没点菜，夏瑶忽然问到“我没问过你，你喜欢喝汤吗，广菜能不能吃的惯”“可以的，我老家在江南，口味跟广菜有点相似，我们吃饭也是先喝汤的，你是广省人吗”“噢，不是，我家在半岛的昆嵛山下，吃的最多的是海鲜，不过我喜欢广菜里的花胶鸡，特别好喝，我有时候一个人来能喝一锅”牧远：“还没问你，你怎么来中医馆了”“我一直在学中医，从小就跟亲戚学着认药，来到首都安市上学就拜了个中医老师学习，前两年拿到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证，现在我每周在这里坐诊半天。”牧远看到夏瑶在说到学医时两眼散发着炙热的光芒。牧远“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医学，一提起医学你满眼都是光”“确实，我也没尝试过学习其他东西，从我13岁来到安市就是在安华大学的济仁医学院学习，刚开始人家都以为我是教授带来的孩子呢，没人以为我跟他们一样是学校的学生，所以除了看医书我也没有尝试过学习其他的专业领域的东西。”“13岁？你上大学？”“是呀，可能有点小聪明吧，我小学知识在上学之前就学的差不多了，整个小学阶段就上了一年，所以13岁开始上大学，当时在我们那里很是轰动呢，有很多媒体报道出了神童，我爸可是得意了很久呢”牧远听到夏瑶的话有点若有所思随即说“你可真是厉害，神童当之无愧”“哪有什么神童，谁都是努力出来的，我从三岁开始跟奶奶学习诗词，背了忘，忘了又背，4岁时没人看我，我就跟我哥哥一起去学校，我哥上四年级，老师看我可怜就把我放到一年级的教室里跟着他们学习，跟着跟着就学会了，后来就跟着我哥一起学，等我到了年龄上小学我爸发现整个小学的课本零零散散的都学完了，他请了个老师带了我一年把整个小学内容贯穿起来，第二年我就申请去中学了”夏瑶“我这也不算什么，投机取巧罢了，我觉得还是你们行业的人员优秀，尤其是能进入星空卫视的，那可是国家的门面，不是你们行业前几名的人都进不去这里，那都是集全国的播音主持精英，不过我没看过你的节目，等我不值班了可以去看一下”“那估计你看不到了，一个住在医院的人什么时间能看电视”牧远半开玩笑的揶揄到“就凭你这句话我也得去看一下，有时间了给你打电话要工作值班表”夏瑶有点不服气“没问题，我回去就把下周的的排班发给你，你可以选择一天去看电视，希望给出指导意见”“好的”两个人点了一盆花胶鸡，两个菜，夏瑶没要主食，菜上来之后，夏瑶就盛了一碗鸡汤喝，两个人边吃边聊，不像是医生跟患者家属，像多年的老朋友，谈笑风生牧远发现他跟夏瑶的很多爱好都一样，喜欢看书，喜欢诗词，喜欢旅游…还有最大的相同爱好喜欢收集旧的东西，不过夏瑶还喜欢运动，牧远又想起那天早上跑步的身影。夏瑶是真喜欢这个花胶鸡，一碗接着一碗，半盆汤都被夏瑶喝了“今天的饭很合你的胃口，不过你是不是吃点东西，喝了个水饱，一会就饿了”夏瑶扯下一个鸡腿，“这个就够了，今天晚上不去值班了，回去直接睡觉，不会饿的”一顿饭吃到最后谈及牧父的病情夏瑶很认真的说“从以往经验来看，你父亲这个情况肯定会复发的，下次长出的瘤体位置，大小等等不确定，是否用手术解决也不确定，如果等肿瘤长出来治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无非是早发现早治疗延长时间而已”，！牧远说“没有其他办法吗，现在我们知道它会长，提前去干预不可以吗”“从西医角度来看，只有发现病灶才能出解决方案，在没有发病前他是没办法通过药物或者其他手段来干预的，不过你可以考虑中医”“中医？”牧远疑惑“是的，中医博大精深，就治病来说确实没有西医来的快来的直接，但是就预防来说它可以做到预判病情发现并用药物或者针灸方式来阻断病灶发展，直白一点就是你父亲一个月前的情况中医解决不了，5公分以上的瘤体靠中药，针灸和烤电是完全没有用的，西医可以两个小时解决问题，来的快清除的彻底，但是预防病灶的发生西医没有办法，中医可是最擅长的”“现在西医是继续等待，等待癌细胞继续生长，长到一定程度再去用手术或者放化疗的方式去治疗，癌细胞或许几十年不会长，或许现在正在长，一旦长出来也就意味着生命的倒计时，如果中医能够阻断癌细胞的继续生长或者癌细胞生长的时间是不是给人的生命赢得了时间”夏瑶继续说“中医能确定阻断癌细胞生长吗，几率是多少”牧远问“我没有把脉现在不敢说，目前中医馆我的老师还有几位老师研究的中药配方加上针灸治疗，对于癌细胞的生长具有很大的延缓作用。虽然不知道中医阻断几率有多少，但是在阻止癌细胞生长这件事上做一点事总比等着要强呀”“我会和家里人好好商量的，如果用中医办法是不是需要人来安市，要住多久”牧远又问“人是必须来的，中医不需要住院，前期要针灸肯定在安市要有固定住所，后期看情况，如果只需要中药，就可以回家喝，不过要定期过来把脉检查，具体时间现在真的给不了你，要看病人情况”夏瑶如实的回答“谢谢你，夏医生，很难有医生这么详细专业跟病人分析病情的”“这不是在医院，不用叫夏医生了，叫我夏瑶就好了，目前我的同龄人应该在上大二，你都工作了应该比我大，叫名字吧”夏瑶说“在医院医生不是不想跟你详细解读病情，是怕说的越多病人的负担越重，影响心情也影响了治疗效果，在医院做的最好的病人和家属就是相信医生听医生的话一切配合医生，这是治病最好的态度，另外也不是所有的医生像我这样中西兼顾的”“所以，夏医生是最棒的”牧远接着夏瑶的话说吃完饭两人一起走出去，牧远打车说去送夏瑶，夏瑶拒绝着说这会又不晚，自己可以打车走牧远坚持说这是做人的基本品德，请女生出来吃饭肯定要安全送回家，夏瑶见拒绝不了就不再推让，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到了安华大学门口下了车，夏瑶说“你今天请我吃饭，如果不嫌弃我请你参观一下我们学校”牧远说“求之不得，这可是全国最高等的学府”两人慢慢走进学校，沿着路走着，8点多，这个时间点安华大学各个教学楼实验楼正是灯火通明的时间，路上的学生也不少，操场上活动场上也是人声鼎沸，校园并不安静“对我们学校有什么感受”夏瑶问“书海无涯苦作舟，勤奋学子志如铁，激情燃烧心似火，热烈青春映日辉”“有水平，评价很高，我以为你会说“环境嘈杂心难静，唯盼宁静以求知”“我没有那么不解风情，主人还在呢，当然我心里想的确实是青春的热烈及奔放，看到他们这个年龄真好”“说的你好像很老一样，人生漫长，及时行乐，不要这么老气横秋，你站在操场上跟他们没区别也是一样青春热烈”牧远偷偷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到了宿舍楼下，夏瑶说“我到了，今天谢谢你的晚餐，我很开心”牧远：“能和夏医生一起吃饭我也很开心”夏瑶：“再见，晚安”夏瑶说完转身上楼“那个”牧远又开口，夏瑶停住脚步转身过来，“我知道安市有个非常大的旧货市场，有兴趣的话再休息时候我们一起去转转，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牧远继续说听到这，夏瑶一下有了兴趣“好呀，下次休息约，一定要去逛逛”“说好了，等休息时候我约你”牧远说到“上去吧，我也回去了，晚安”夏瑶摆摆手上楼了，牧远现在楼下看着夏瑶上楼，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夏瑶回到楼上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论文，电话响了，“爸，你来安市了？”夏爸爸生意做的很大，天，十来天就会来一趟安市，父女俩有时间见面，没时间也是各忙各的“没有，我是给你说，你二伯说房子装好了，你最近不要老在医院了，每天回去给房子通个风，等过几个月就可以搬进去住了”“行，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夏瑶找出新房钥匙，出去了夏瑶刚来安市上学时候，年龄太小了，爸妈担心她一个人的生活，留在学校家属楼那边租了个房子，让生活在安市本地的二伯家的一个远房姑姑一家过来一起住并照顾夏瑶，从13岁到17岁，一起生活了四年，直到她去国外做交流生，姑姑的儿子也在安华大学附近上小学了，姑姑就一直住在夏爸爸租的这个房子里，回国后夏瑶就申请了宿舍，偶尔去姑姑那里吃饭。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来到姑姑家，敲开门“姑，我那边的房子装修好了，我爸说要每天过去通风，我在医院一周回来一两天，还是你去吧。”“行，你把钥匙放下吧”“小舟睡了？”“睡了，还不是你给他养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明天早上我来叫他一起跑步，我先回去了，姑”“行，回去早点睡吧。”姑姑拿了钥匙“你知道哪个房子吧？”夏瑶跟姑姑确认一下“知道，我都去了好多次了，你二伯让我去看工程进度呢！”“行吧，姑，我走了。”姑姑关上门，夏瑶回去了。牧远回到住处，小祝躺在床上看书，看到牧远回来一下子跳下来八卦的眼神一直盯着牧远。“干嘛呀，正常点。”牧远说“约会怎么样，赶紧交待？”小祝说“什么约会，我是请人家吃个饭，感谢人家的帮助，别瞎说。”牧远反驳道“兄弟，先不管这个饭的缘由是什么，你就说你有没有想法。”牧远：“差距有点大，不敢有想法。”朱鹏辉：“不敢有那就是有，说说吧，为什么不敢有，阻力在哪里？”牧远：“你知道8年前在半岛有一个神童的报道吗？13岁考上安华大学。”祝：“那会我还没来台里呢，具体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是知道一点的，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牧远：“夏医生就是神童本童。”看着目瞪口呆的朱鹏辉牧远继续说“知道差距了吧！”“这有什么差距的，她那时候是神童，现在也是神医吗，学了医现在不也是普通人了吗！”小祝反应过来说“差距大着呢，首先她13岁上大学，8年直博，今年毕业，也就是人家今年21岁，我32岁，大了人家11岁，我工作10年了，星空卫视普通播音员还不是一线节目，人家博士毕业，一毕业就是医生，两年升主治，五年升副主任，人家未婚，我离异。何况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有男朋友”“你先说你喜欢吗？”小祝不死心继续问牧远想到那天跑步的身影“应该是喜欢吧，跟她聊天特别有话题，而且她身上有股劲，让人特别振奋的劲儿。”“喜欢就去追，我兄弟这么优秀，一向自信有底气，在这件事上拿出你的自信来，没准人家也喜欢你这样的呢”小祝继续鼓励说，显然没有刚刚底气。“再说吧，明天早起去跑步吧”牧远说“干嘛呀，追不到女朋友劲儿没处使了，那也别折腾我。”“主任不是一再强调要管理身材吗，你再这样躺下去大肚腩就出来了，以后上镜都不要你。”牧远说“说的也是，明天去吧，”小祝说周一早上牧远拉着祝鹏辉跑了5公里，祝鹏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骂牧远，你心里不痛快了就知道折腾我，跟你当室友简直就是你的出气筒。到了单位开完早会，牧远放下手头工作转头去了资料室“我想调一下96年8月份在半岛报道13岁女童考上安华大学的胶片”牧远给资料室的人说。“怎么现在又调这份资料呀，过去多少年了”资料室管理员随口问。“想跟踪报道一下，所以要调一下当时的胶片”牧远随便扯了个理由。“不太好找，我去找一下，你先去忙吧，中午过来取。”中午吃完饭牧远取了胶片就出去了，找了个冲印店加急冲印了两张照片。第二天照片取回来，把胶片还回去，牧远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心里一阵悦动，8年前的采访就是他去的，照片上一个是他，一个是现在让他心动的小姑娘，这也是缘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得到这个缘分，祝鹏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缘分呢。牧远苦笑了一下把照片包好一张放到钱包里，另一张找了个相框放进去拿回宿舍放到自己柜子里。除了照片的事情牧远还拿着父亲的病历跑遍了安市所有的三甲医院，所有的大夫给的是一个答案就是等，等癌细胞复发再治疗，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许小姑娘的办法也是一条路，牧远决定跟姐姐商量一下，如果决定让父母过来，牧远还要去租房子，这周末就是五一了，对于其他行业的人来说五一休息日，对于牧远他们来说，越是休息日他们都要值班，应对突发事件，这周没办法约小姑娘去旧货市场了，周五这天，牧远给夏瑶发信息说本来周末想约她去旧货市场，但是这周末是五一，要值班，下周再约。夏瑶回复到“五一我也要值班的，没空出去逛了，下次吧，祝身为劳动人民的我们劳动节快乐。”得到小姑娘的回复，牧远心情瞬间变好了五一收假后，梁主任叫夏瑶去办公室“听说你sci发了。”“发了，前几天发的，我是不是可以毕业了？”夏瑶问。“毕业后的打算呢？”梁主任继续问。，！“不能留医院吗，我在医院待了4年了，都没考虑过去别的地方”夏瑶略带疑惑。“想好了，做临床？”“我觉得现在还是要做临床，任何实验数据都是由临床得来的，以后是不是要转科研再说吧，至少15年内我得在临床取得大量的数据才能专心去做科研。”“行，自己有规划就行，你爸也给我打电话让我安排你毕业后的事，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定先在临床做出成绩，跟你的规划不谋而合了也不需要太多废话了，答辩一结束你就去找人事科报道，我已经给院长说了要把你留下，不过还是按流程先规培，规培期间不出任何问题你才能正式留下”梁主任慢条斯理的说。“老头，你怎么这么好。”夏瑶夸张的钥要去抱梁主任，梁主任一躲“滚犊子，少扯没用的，正式上班了就是一名真正的医生了，别给我丢人”“另外，实验室那边你不能放下，一边做临床，一边做实验，辛苦一点，不过实验室那边有那几个小子可以帮你”“还有，学校要给我安排课程，我推了，推荐你过去，带本科生的一科，6月份过去找院里负责人把事情落实好”“还去上课啊，医院事够多了，忙死算了。”“这是什么话，你一个规培期间的住院医能有多少事忙，再说规培医生能有几个钱，你不去上课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学了8年了总不能还给你爸要生活费吧。”“嗯，还是老师想到周到，我一定去”夏瑶拍马屁的说。“滚吧！”梁主任一直是夏瑶导师，夏爸本来是想做好关系，让梁主任照顾一下夏瑶，没想到两个人很聊的来，成了兄弟般的朋友，所以梁主任看夏瑶像看自家子侄，夏瑶对梁主任有时候也会没大没小的放肆一下。周五下午，牧远给夏瑶发信约在明天去旧货市场，夏瑶回复周六上午10点在旧货市场门口见。：（）医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