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原还觉得奇怪,那本应该死了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甚至于还有尸首骗过夏家的人来闹。
夏秋日可没这样的能耐。
夏家那可是夏霍的统治范围,夏秋日在那样的环境下想逃出生天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一早就有人布局。
除了宋砚淮,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本事帮夏秋日。
这事儿一出,以后夏家以后估计再也不敢作妖了,而且按照夏秋日的脑子,她也想不出只将阮月拉下水这一件事。
官员的乌纱帽不好带也不好摘,若上升到夏霍,那就不仅只是家庭纷争,而是刑事案件,那必定会闹大,到时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一来二去就只让阮月一人背锅但又能重击夏家的,逼得夏霍不得不丢下阮月。
很高深的计谋。
虽然便是夏秋日最后不出现凭路大夫的手札跟医案也能还她清白,但还是不如宋砚淮的计划解决得彻底。
冥月流了一身汗。
他哪儿能想到表小姐竟能猜得这般准确,就跟亲眼所见似的。
可他又不能说,不然将军还不得宰了他。
赵镜姝看着冥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七七八八了,她也不想为难人,冥月不愿意说,她便也就此打住。
折腾了一天,回到首辅府太阳也快落山了。
师彤在府邸待得心惊胆战,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冲过去,幸好赵镜姝赶在她冲动之前回来了。
听说完事情前因后果后,她是庆幸又一身冷汗。
这么残酷的事情,她竟让一个小姑娘去面对了。
“我总是要经历风浪的,且这些年经商我也成长了不少,就这点程度的我完全能拿捏好。”
赵镜姝蹲在师彤旁边给她捏腿,“倒是小姨您不用这么为我忧心,我心里有数的。”
“知道你心里有数,但你到底是个孩子。不过见你连这样的场面都能应付,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日后你真的出嫁了,也一定能料理好后宅庭院的事情。”
赵镜姝倏地一怔,笑笑不说话。
她不会有丈夫的,也不会有什么庭院不庭院、后宅不后宅的事。
“夫人,老爷跟二少爷回来了。”丫鬟高兴地走过来说。
师彤一喜:“终于啊!”
赵镜姝却是一顿,背脊有些发硬。
“母亲这是在聊什么,望着似心情不错。”
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赵镜姝蓦地睫毛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