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砸掉院子里的东西一共两万两,从嫁妆里支了出去。
小姐摸着我的伤口,眼中流露出痛惜,说她不该与人较真。
我劝她,王府自是规矩多,守好本分,才好反击。
过了两日,老妇人身边的人来传话,让去常裕堂敬茶。
我才知,我被关祠堂这几日,小姐癫狂作,没有去敬茶。
常裕堂里,老夫人手里捧着佛珠。
目光在我和小姐面上扫过,看不出喜恶。
我与小姐下跪起身,不承想小姐踩了我的裙子。
身子一倾,所有的茶水不偏不倚地全泼到了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人勃然大怒。让下人将我拉下去杖责二十。我自知身子承受不了二十大板,跪下求饶。
小姐跪倒在老妇人身边,哭天喊地,求老夫人饶命。
眼泪鼻涕抹了老妇人一袖子。
气急败坏的老夫人大骂商贾粗鄙,大骂老王爷为了几两银子定了这膈应的婚事。
我不敢再多言语。
直到板子打在我的身上,老夫人才停下骂声。
我挨了二十板子,血色的衣服沾染在身上。
小姐出来之后,就匆匆忙忙地来扶我。
可她是小姐,没有干过这等活。
一下子拉扯了我的后背,我痛得龇牙咧嘴。
小姐惊慌,「都怪我都怪我,你不疼吧。」
算了,小姐是为了救我才落下痴症的。
说些胡话我又怎会在意。
回到院子,世子拎着一只鸟进来。刚才敬茶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的丫鬟说,他去西市遛鸟了。
西市是几个皇室贵胄的纨绔子弟聚集的地方。
以太子为,太子到,世子从不缺席。
世子把鸟交给下人,看到我身上的伤疤,冷痴道,
「不愧是我选定的女人,跟本世子同一个脾气,来到府中就惹这么大事。」
不管他说什么混账话,我都照单全收,只在心底诋毁。
我希望他拿我当下人。
当然也对他没有期待。
我想起身行礼,却被世子按住了。
「一身伤,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呵,这话我就不懂了。
「世子是关心我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