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袁瑶当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决定对策后,袁瑶道:“都不许声张,这几日不要开佛龛,还有留意都有谁问起过这金佛的事,即刻来回我。”
“是。”青素和青玉应道。
袁瑶走到东次间的罗汉榻上坐下,“青玉,跪下。”声虽淡淡没半分的威慑力,却让青玉惊吓不小。
青玉犹犹豫豫的,刚要用话哄了过去,又听袁瑶道:“要么收起你那点子学来的皮毛,安安分分地在我身边;要么我让阑珊坊的人接你回去,让你学以致用。”
“扑通”,青玉两腿一软跪地上了,慌忙不迭地向袁瑶磕头,“姑娘,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知错了。”
头碰在冰凉的地砖上,咚咚地作响。
阑珊坊虽说还不至于是地狱,可出来了的人没谁想再回去的。
袁瑶没立刻就放过了她,让青玉跪了一夜,这才道:“只此一次,绝无下例。”
“谢姑娘恩典。”青玉连忙叩谢。
虽说还有些日子,但袁瑶已借着机会将禫祭除服的事给忙了起来,把某些人给看得不知深浅,也好让人一头撞进来。
袁瑶晨起梳妆,和往常一样带着青素按时到韩姨妈屋里请安,出来见郑嬷嬷在训斥感冬。
感冬是刘婆子的孙女,仗着她老子在韩孟跟前当了差,如今她又跟了郑嬷嬷,平时是有些自己以为身份不同,有时连韩施巧房里的知秋都敢呛声,也该训训了,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当时袁瑶也没多在意,带着青素回菩提园用早饭去,却在月洞门前遇上了给她们送早饭来还不知情的刘婆子。
许是方才又和青玉拌嘴了吧,刘婆子正气呼呼的,见了袁瑶立马又换了嘴脸,告状道:“表姑娘,不是我刘婆子嚼舌,这青玉姑娘的脾气可快赶上你这做主子的了,奴婢也不过说了句,这佛祖是要天天烧香供着那才诚心,这样拜一日休两日的,心不诚,佛祖可是会怪罪的。奴婢也不过是一片好心,这位姑奶奶便给奴婢好一顿排头。”
这话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做作的假好心。
无缘无故的就关心起她们园子烧香拜佛的事,而且又是那么巧的在金佛丢失之后。
袁瑶心中明白了几分,客气道:“到底是你们年纪大的人经历的多,我们年轻不懂事,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回头我便去说她。”
“哎。”得了话,刘婆子高兴得有些幸灾乐祸的。
只见袁瑶刚要进门,又回了头似有话要说,是最后才下定决心要说出来,道:“刘大娘,有句话可能有些得罪,可袁瑶不说心里难安。”
刘婆子觉得袁瑶平时是好对付的,只有那青玉是刁蛮的,便爽快道:“表姑娘尽管说,奴婢这老脸什么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