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阎王看着林百,皱着眉做思考状,他虽然是阴间的王者掌控所有亡魂的生死,但是对于阳间的事情并不通晓,要找一个能帮林百的人,还真是要好好想想。
阎王冥思苦想的档口,一个相对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去找天宗的现任天师,他能帮你!”
林百循声望去,看到的是那个白衣男人,正一脸淡笑的看着他,林百愣了一下仔细辨别之后,觉得这个人的眼神没有恶意,林百再一次相信了,“那请先生指教,林百要到哪儿,找那个天师。”
“这个,”林百的干脆的回答,赢得了白衣男人赞许的目光,白衣男人笑着给出了回答,“你身后的孤魂可以帮你。”说着眼神瞟向了林百身后的野鬼。
林百转头看向很久都没有说话的野鬼,还不等他开口问野鬼愿不愿意帮他,野鬼已经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向,立在白衣男人身边的黑面阎王,“我不能离开酆都城。”
白衣男人侧头冲黑面阎王,道:“黑炭……”
“我明白!”阎王看了白衣男人一眼,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手轻轻的向上一抛,一抹金光飞向野鬼,“这令牌你拿着,可以出酆都城,你再记下这咒语,令牌还能让你以肉身显型,但是记住每十天才可用一次,一次最多两个时辰,如果超出限制,后果……”
“我知道!”野鬼打断了阎王的话,“殿下请把咒语告诉在下。”
林百的眼睛盯着野鬼,一种奇妙的感觉从胸口炸开,但是林百却辨别不出那是什么,又酸又涩,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难受至极。
阎王深深的看了野鬼一眼,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嘴唇开始上下抖动,一抹银光从嘴角飘出,落到了野鬼心口融入。
野鬼闭了一下眼睛,过了半晌闭上眼睛踏前一步抱拳道:“陛下,判官,在下这就带着林百离开酆都城,就此别过!”说完走到林百身边,拉起林百的袖子,“走吧,现在不离开,今天就走不了了。”
林百看了一眼野鬼,看着那双黑的看不到眼眸,不由自主的被牵引了进去,点了点头,弱弱的应了一声,“好!”接着转头学着野鬼的动作和口气,拱手道:“阎王陛下,判官大人,林百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就要跟着野鬼转身离开。
“等等!”这一次是判官叫停了林百。
林百转过头看着判官,“大人还有事?”
“我这也有一块令牌,我与你有缘,送你。”白衣男人笑着右手虚空一滑,一块银色小巧的令牌凭空出现在了林百面前,看着林百伸手把令牌接下,判官才继续道:“这个你带在身上,晚上就可以显出肉身,百日也可以不畏阳光,白日若想现身也有一则咒语,那咒语在令牌的后面,你一看即懂,再者你虽然是生魂,肉身还活着,但是你比一般的亡魂更怕开过光的圣物和邪物,如非必要,否则不要和那些东西正面冲突,魂魄若伤了,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判官指教!”林百受宠若惊的把东西收好,双手抱拳谢过白衣判官,没料到这个冷面的白衣人会对他这么好。
“不用言谢,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判官淡笑着一扬手,林百和野鬼瞬时被一股白烟笼罩包围,腾入半空消失在了阎王殿内。
空旷的殿阁上就只剩下了黑面阎王和白衣判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为何还会这么干脆?”黑面阎王看着空空的大殿,自言自语的道。
“他是个聪明人,即便没有记忆,也依旧知道什么可行,什么是徒劳。”白面判官伸出隐在宽大袖子里的白皙手掌摊在眼前。
“或许吧。”黑面阎王侧着头黑色的脸上露出了皎洁的笑容,“阿策,你不是说不做好事了吗,今天怎么还……”
白衣判官侧过头一个阴狠的眼神,看的阎王浑身一抖止住了话头,白衣判官慢无表情的平视这黑面阎王,“说啊,怎么不说了?”
“咳!”黑面阎王窘迫的向右边挪了挪,“我什么都没说。”
“说吧,我听着呢,”白衣判官横移几步走到了阎王身边,一脸坏笑的道:“卓儿都两岁了,我看也该给他添了弟弟了,一会……”
“别,别,”黑面阎王向后退了几步,把手挡在胸前,“不要了,昨天,昨天不是都……”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走吧咱们回房……”
“不行!我,我,我今天,今天还要给和寇准他们开会,我……”黑面阎王却懦的拔腿就要走。
白衣判官轻笑了两声,抬手一扬,一条白色的绸带,准确的缠在了黑面阎王的腰间,手腕,和脚上,看着被束缚在原地,一脸窘相的阎王大人,闪身来到他身边,从身后圈住黑面阎王的腰,在黑面阎王的耳侧留下一串湿吻,细语道:“开会什么的,今天我代你,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给本判官大人我,再生个儿子……”
只见某阎王的黑面瞬间变成了红褐色,白烟再一次在阎王殿飘起,这一次随着白烟消失的,是阎王陛下和判官大人……
话说林百和野鬼被判官大人的白烟一路送出了地府,等到白烟散去,他们已经来到了酆都城的城门口,身后是敞开的酆都城大门。
林百神志恍惚的站在那,有点发蒙,手抓着刘海,好看的眉头皱着,那双大眼睛四处的张望,“野鬼这是哪儿啊,怎么那股烟一散,阎王殿就变样了?”
野鬼转头看向林百,眼里满是笑意,“这已经不是阎王殿了,这是酆都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