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下人心动荡,皇帝昨日已向天宗求助,天宗未拒绝,但是得道的回信,却让宋泉更加一筹莫展,因为老宗师让他去寻凌日庄的新庄主,那是天宗手下最有钱的一个分支,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也是这天下唯一能帮他的人。
宋泉和上一任庄主如何,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的心里可是有数的,但是国家为重,私事为轻,宋泉一咬牙一跺脚,写了一封信丢给了国师,国师心甘情愿的做了一会信差,出了皇宫就坐轿去了凌日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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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凌日庄内,凌日庄庄主释放的地下密室内,两人同坐一桌,正位看似悬空,实际则坐着一位他人看不见的鬼将,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对外自称野鬼,凌日庄的前庄主,凌日是也。
某天师正襟危坐,抬起手摸了摸桌上的茶杯边沿,看着水杯中的水荡起波纹,声音淡淡的道:“你们既然已经相好怎么做了,我也不能阻止,我不会帮我哥,我也不会帮你们,我的身份太尴尬了,只能作壁上宾。”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你是不方便,师傅没说不可,这估计依旧是注定的了,陛下这皇位,注定不会做的踏实,师兄你万事小心,他不是什么善人。”
“他是我大哥他不会害我的,”国师宋卓轻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另一边的野鬼,“若是朝廷动荡,后果你可想过,若是涂炭苍生,你心能安吗,你虽不能在为人。”
“我只是在和宋泉斗法,与别人无关。”一直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的野鬼,挣开了眼睛,抬起头眼里没有意思情绪的看向宋卓,“我和林百的事,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无论我要付出的是什么,我已经是一个不能轮回的魂魄,我,什么都不怕。”
野鬼的话说的很平静,几乎没有任何起伏,但听的人却都心惊肉跳,他们都是在山上修行多年的人,能被一句话说的心惊肉跳,恐怕一生都不会有几次。
宋卓听着野鬼的话,虽然是想置身事外,但想起对他照顾有佳的大哥,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冤家宜解不宜……”
“师兄,你该走了,你来了太久了,免得有人起疑,明天我会依约进宫。”凌天突然开口打断了宋卓的话,起身做逐客状。宋卓愣了一下没再多说,直接起身随着凌天一起往外走。
师兄弟站在青天白日下,凌天看着蓝天白云,淡然的开口,“师兄,这一切虽然都是未定的,但是师傅不阻止就证明,这一切和注定的没有什么两样,师兄你帮不了他,而且你也不能帮他,这是他自己结的孽,他必须嘚还。”
宋卓摇了摇头,“虽然我和他多年不见,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他还是原本的那个他,只是站在那个高位上,他被局限了,选错了路。”
凌天依旧盯着蓝天白云,怅然的道:“师兄,你看看几天朝里出的事,你就该知道,他不适合做一个皇帝,鼠目寸光……”凌天说着不由的摇头,如果再让那个人坐在皇位,他觉得宋国就快要亡了,凌天这话不是空穴来风,除了这次的事情,天宗每年帮宋国解决的事情,逐渐增加,这足以证明宋泉这个皇帝,当的太不称职了……
宋卓垂头望着脚面,“我父皇只有他和我,当年我出生便体弱,若非上了山,恐怕都活不到现在,皇帝的位置当初只能是他……”
宋卓说道这停了一下,转头看向凌天,“无论如何,别伤他性命。”
“这我不能保证,我哥被他害成现在这样,林百和那孩子也不人不鬼,他做什么我都不能阻止,我只会帮他。”凌天看着师兄凝重的脸色,还是补了一句,“但如果他命不该绝,我会劝我哥……”
“嗯,”宋卓点了点头,长出了口气,道了一声:“谢了。”说罢大步朝着外府走。
凌天看着师兄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过身正看到野鬼负手而立站在书房正中看着他,凌天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大哥。”
野鬼点点头,走到任凌天身侧,不喜不怒,“我今晚就进宫,你今晚去聚客居一趟,我帮你约了几位暗舵的大掌柜,都是父亲的旧部,没有什么要事,只是要你和他们见见面。明日我会在皇宫内等你。”
“哥,你……”野鬼抬起头,打断了凌天的话,“别问,我要去会会故人。”
“好我不问,你总是有你的说辞,我一管不了你。”凌天不满的念了一句,和自家老哥打了个招呼,朝自己的远走走去。
野鬼摸了摸下巴,脸色阴沉的飞身离开,直接就出了院子。
两个人都离开,一个一身白衣的怀孕鬼,从墙根处晃了出来,摸着下巴嘀咕,“进皇宫,熟人,有问题……”
那只鬼这阵子神神秘秘的虽然知道那家伙是因为自己的事在忙,但是某鬼还是暗下了决定,明天要去看看,他对和自己亲密关系的某只鬼有事情瞒着自己,很不爽,虽然有点小肚鸡肠,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以免某人爬墙,林百决定这次要当尾巴,好好看看男人的秘密熟人……
当天傍晚,林百靠在野鬼的怀里,陪着野鬼看账本,想起皇宫不禁想到那个被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的小孩,疑惑的开口,“大哥你说,小孩子是不是能看到鬼?”
“能,”野鬼皱着眉在账本上划了一下,这笔帐有问题,轻声道:“有不少孩子都保留着灵气,没被俗尘沾染,眼明心亮就能看到,就想小童到现在都能看到你我,就是有这个原因,像凌天他们能看到鬼,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保住了天生的清灵,也有一部分修行是因为修炼天门的武功和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