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我的腰,像他任何一只玩偶般自然又紧紧地抱着。
我搞不懂自己怎么跟男人滚着滚着就回到了床上,我觉得自己都快精尽人亡变人干了。那男人在我体内解放多少次,我一开始还能数得出来,到后来屁洞热得快核爆了,我感觉不到他射精。
我真的……跟个gay上床了吗?那代表我真的变成gay了吗?
我将男人轻轻推开,男人的分身从我体内抽出,湿湿滑滑,柔软地拉出几条白丝……然后精液从屁洞流出来,差点流到床单上,那分量令我吃惊,我现在明白女生月经的感觉了。
我也有点担心被撑得像五元硬币大的屁洞缩不回去……
我一手掩着屁洞走去洗手间,洗了热水澡,觉得自己的骨架快散开了。
赤裸裸地走出来,从衣柜中随便抽一件棉质外套穿,然后用拖把清理地板的血迹。
很好,犯案现场全部毁尸灭迹了,现在没人看得出我是个死gay。
问题只剩一个,就是:那个gay还睡在我的床上。
想到这里,我笑了,点起了一根烟。
咬着烟蹲下来,我将那男人的运动袋拉开,抽出了素描本子。
艾莉儿告诉我,三月将他们三人的样子画在里头,一如他们从镜子中看到的自己。
我曾经有翻开来看的念头,但那念头被压在记忆深处,是我真的忘记了,还是我深深明白这是潘多拉的盒子,翻开来看之后,我对三月他们、正确来说是三月的人格会益发不可割舍?
当我翻阅完毕,盒子底剩的不会是希望。
我盘膝坐在窗台上,被月光照凉的大理石冰得我差点说脏话。
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我就将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借着月光,我看见盒子的内容。
第一页就是艾莉儿的素描。
仿佛欢迎我的到来、等待我已久,那女孩绽出灿烂的笑容迎接我,一如我每次下班回家。
三月下笔多准确、自信,不用先试画轮廓也没有犹豫的痕迹,因为他不是想象,他看见了、
浅色的笔触刻画出她的卷发,不用着色也知道是海洋蓝的眼睛会笑。
这一切令我几乎无法承受。这巨大冲击害我没勇气翻开下一张。
艾莉儿永远都用笑容拥抱我。
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我受伤。连我融合她的时候,她也在笑。
但如果下一张是阿密那怎么办……如果三月笔下的阿密没有在笑,而是抿起嘴角在生气怎么办?如果下一张是阿密正在哭的、哀伤难过的表情那怎么办……甚至连他轻皱眉头也会令我动摇。
……如果他没有露出像艾莉儿一般,包容我的一切的笑容,那我怎么能融合他?
我像在抽生死签,将素描本紧紧合上,再慢慢揭开。
仿佛阿密的表情决定了接下来的命运,我将所有交给这本子决定。
第二页底部出现的果然是男人的下巴。
我闭上眼,一鼓作气将素描本打开,但我很快发现打开眼皮跟揭开素描本一样困难。
我并没有变得比较轻松,而这程序也没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