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边上有人议论纷纷道:“哎,你们说萧定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萧定屁股开花?哈哈哈……这萧定是谁啊,他的屁股真的开花了么?”
另一人拍了他脑门一下,道:“你说话小心点,魔教教主就叫萧定,小心魔教来找你麻烦。”
那人不悦道:“是别人挂在这的,干我甚么事!”
我气得双目通红,香山老人幸灾乐祸道:“臭小子,你老实交代,你又招惹了哪朵桃花,人家要这样报复你?”
本座失忆了,本座怎会晓得!
我愤恨地望了竹竿上的衣裤一眼,回到客栈命裴逍前去毁尸灭迹后,准备去林郁文那寻安慰。
谁知香山老人脚一横,道:“臭小子,你上哪去?”
我道:“找你徒弟。”
香山老人道:“你是嫌他命太长,故意拿这些腌臜事去刺激他是罢?你自己惹的桃花债,自己解决去!”
我一想,也是,万一他又吐血了该如何是好?
香山老人转而道:“老头前几日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我迷茫道:“甚么事?”
香山老人气得险些要抽我,道:“就是让我那傻徒弟跟我走的事!我徒弟身上的毒解的也差不多了,等他恢复一些,你就让他跟我走,老头或许还能找到法子医治他。”
我的心一沉,道:“这事你为何不跟他商量,反而要跟我说?”
香山老人讥讽道:“你再装!那小子的去留还不是你一句话?你若是不肯放手,老头就是待他到天涯海角,他自己也会跑回来了。可你想清楚了,如今你自顾不周,出了事还得你那手下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凭甚么保护我的徒弟?他只余下不足一年的寿命,你再不时的气他一回,保不准他明天就死在你面前,你真就这么狠心?”
我心里十分不痛快,心说你们一个个都逼我,全都逼我!林郁文逼我不能跟老情人在一起,你又逼我不能跟林郁文在一起!你们根本是希望本座孤独终老是罢!
我不想听,可香山老人说的话,又句句在理。这老头平日里虽然瞧上去疯疯癫癫的,但从那日他与林郁文在屋内的对话来看,他其实甚么事都看得明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如今他挑明了跟我说,难道我真能不顾林郁文的性命,强留他在我身边?
八年前我错了一回,八年后我难道又要再错一回?
我心里十分纠结,便没有答话。
香山老人见我不语,哼道:“如果你想看着我徒弟英年早逝的话,那就当老头今日的话没有说话。”说罢,拍拍屁股就走。
我站在原地,心情沉入低谷,脑中想起那夜林郁文指着鼻子控诉,说我把他困在正义教,求不得,舍不能,到哪里都逃脱不了。如此看来,他心里分明是怨着我的,他想要自由,可我却自私地将他困在身边。
哎,我忽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垂头丧气的来到林郁文的房间,他瞧了瞧我的脸色,道:“怎么了?一脸的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