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好。”
当日,他就佯装成继续赶路离开了灵音寺。
萧远走的第一日:想他,想他,想他。
萧远走的第二日: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萧远走的第三日,裴逍姗姗来迟,可他并非独自前来,而是带了一个我此刻最不敢见到之人--林郁文。
他站在禅房门口望着我,脸色十分憔悴,眼下全是阴影。
我心肝乱颤道:“郁文……”
他见到我原本满是欣喜,可惜一见到我边上站在我边上的方天生,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他道:“你这几日一直呆在寺庙?”
我道:“是。”
他道:“这位方小公子也一直在这?”
我道:“……是。”
方天生立马一脸甜蜜地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道:“我已经跟萧大哥在一起了,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林郁文望着我,道:“他说的可是真话?”
我汗颜道:“此事说来话长,到房间我一一跟你说。”说罢,就要扶着他往房里走。
方天生拉住我道:“萧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有甚么话不能当面说呢,你非要背着我?”
我正要开口,林郁文忽然噙笑道:“这是不是一家人还有待商榷,哪怕是一家人,也是嫡庶有别,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
方天生委屈地望向我,我如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工夫管他伤不伤心,连忙连拽带拖地把林郁文带入客房。走出禅房的时候,我不着痕迹地瞪了裴逍一眼,本座让你独自前来,你还是把林郁文带来了,本座要你有何用!
我扶着林郁文到客房,他一进屋门就扶着桌子咳个不停,我凑上去紧张地盯着他的帕子瞧,道:“怎么样,吐血了没有?”
林郁文面色苍白,目如寒冰,道:“怎么,你很希望我吐血?”
我浑身一个寒颤,道:“怎么会,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吐血了。”
林郁文扶着桌子坐下,道:“你有甚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我道:“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那日我上完茅房,就让人劈晕了带到这里,我怎么都逃不出去,幸亏遇到萧大哥,才能托他给你们带了消息。”
林郁文皱眉道:“甚么萧大哥,你几时又冒出了一个大哥?”
我道:“他是到寺庙给他弟弟祈福的,姓萧,名远,难道你们未曾瞧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