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珩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又将自己往被窝深处埋了埋,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直至睡至辰时,许安珩才转醒。
又在床上赖了会,等到腹中实在饥饿,许安珩才利索起身,梳洗过后,认真在衣柜里挑选好衣裳,又开窗感受了温度,听着夏荷的话选了件厚实的披风穿上,末了在铜镜面前照了照,确定不显臃肿,才推门而出。
昨晚睡前,许安珩突然想吃米粉,只是那会太晚,他已经在床上睡下,实在不想再起身折腾,于是便让小厨房今早煮碗粉来吃。
面、粉这一类的吃食,便是得煮好后立马便吃,不然时间长了,汤都被吸完,这粉的味道就大打折扣。
厨房的人看着主子的时辰,掐着人坐上桌的时间将粉端上来。
热气扑面,鲜香扑鼻,粉条又弹又滑,一嗦便到底,许安珩爱辣爱酸,这汤粉便下足了味道,吃起来酸辣开胃,配上脆爽的腌黄瓜,别提多美味了。
吃完一大碗粉,许安珩出了身薄汗,正拿着个白面馒头啃着溜溜缝,许侍郎身边的小厮便过来传话,说父亲让他去书房一趟。
“我吃完就去。”许安珩两三下吃完馒头,擦擦嘴,便跟着人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今日休沐,父亲与两位兄长都在家,并未上衙,许安珩本以为父亲找他有事,没想到大哥二哥也都在书房。
“爹,大哥,二哥。”许安珩一一喊过人后,便蹭到椅子边,想坐一坐。
许侍郎看着这儿子毫不客气的就想坐着,脸色有些黑:“先站着。”
许安珩疑惑的抬头,站定在椅子旁:“爹,我最近什么都没干。”
“咳,”许大哥轻咳一声,觉得自家三弟实在是太谦虚了,出言提醒道,“你和清衍是怎么回事?”
提到郑清衍,许安珩面上不自觉泛起红意,语气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就是这么回事,我与清衍两心相悦,想爹娘快些替我选个好日子定下来。”
“你说的倒轻巧,还给我和你娘安排上了,”许侍郎脸色更黑了,他这个儿子从小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没想到一做便做了件大事,“你说,前段时间还没什么动静,怎么突然就与清衍两心相悦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家里。”
“儿子真没有!”许安珩倍感冤枉,“我与清衍一起长大,竹马竹马,互生情谊不是很正常的嘛,这是干嘛呀。”
见儿子越说越委屈,许侍郎脸色也好了些。
“那你怎么就突然开窍了,”许二哥一脸玩味的看着小弟,“我们还以为你是被娘催烦了,才找着清衍来配合你演出戏。”
“二哥,你们想的也太多了,我才不会干这种事,而且,娘也没怎么催过我的婚事。”许安珩撇撇嘴
这下轮到许明川和许辰文酸了,怎么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娘一天能催三四回。
“行了,是爹误会你了,既然你与清衍有意,爹娘也不反对,至于上门提亲的日子,等我和你娘再商量商量。”许侍郎终于不再黑着张脸,端起茶盏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