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靠近,谢宁知清晰地再次确认了——巫遥身上是香的,这种香味很浅,与水蜜桃有点相似,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
他很喜欢这股味道,又甜又矜持,怪可爱的。
而现在他与巫遥的距离,能确保他肆无忌惮地轻嗅这股甜香。
谢宁知正沉浸在这份美好的亲近中,可脑海中却又是一抽一疼,将他从微微迷乱里唤醒。
他定了定神,忽然醒悟到——想要逃离联姻的巫遥不会喜欢自己这样抱着他的。
谢宁知心中划过了莫名的可惜,随即绅士地松开手。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不愿再多后退一步,就这样固执地站在距离巫遥一步之遥的地方。
听到谢宁知的话,巫遥这才从摘个胸针都摘不好的尴尬中走出,转而陷入了另一种情绪。
虽然谢宁知此时已经松开了巫遥,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得呼吸都在相互交融。
他们间的气氛是暧昧的,是暗流汹涌的。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底都有浅浅挣扎的痕迹,但他们只是避开视线的交汇,脚却稳稳的一动不动。
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出于本能被眼前的人吸引,可心灵间的通道已经悄然打开。
一打开,再关上,便难了。
巫遥后知后觉发现了此时两人极近的距离,他轻垂下眸,脸颊浮现淡淡的羞粉:“嗯……挺疼的。”
巫遥有些紧张地握着,他有些茫然地得出一个让自己不太开心的理智结论——
他与谢宁知之间必须要有一条明确的界限,否则,本就混乱的局面会变得更加糟糕。
后退,转身,离开。
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尝试了……
可谢宁知显然不这样想。
温热的指腹轻轻触碰着巫遥的耳垂,谢宁知心疼道:“没有耳洞就别戴耳饰了,你怎么穿搭都很好看的。”
都很好看……吗?
巫遥睫毛轻颤,咬了咬唇瓣。
他心中挣扎,但却任由谢宁知替他揉了揉耳垂。
巫遥在心里计算着时间,防止自己再沉迷于这种奇特的温柔之中。
一秒……两秒……
十五秒一过,巫遥深吸一口气,礼貌却执着地拉开谢宁知的手:“谢谢你,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我们快去宴会现场吧,别让宾客久等了。”
谢宁知感受着指腹残余的暖意,视线缓缓落在巫遥身上:“抱歉,我只是担心你。”
事实上,谢宁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一开始猜测了巫遥想要勾引他后,他反复陷入对方编织的绯色陷阱。